“你說夠沒有!”李如鬆突地睜開雙眼坐起來,嚇了蘇絡一跳,“我要是真壞,現在就娶你,讓你守一輩子活寡。”
蘇絡的眼睛驚恐地瞪的溜圓,“一輩子?你……真的那麼嚴重嗎?”
李如鬆瞄著蘇絡泛紅的眼角,不自在地扭過頭去,“怎麼?怕了?飛腿的時候那麼彪悍。”
“我、我不知道是你……”蘇絡小媳婦似地坐到床邊,“我以為是壞人,來綁架我的。”
“我都說‘是我’了!”李如鬆的臉色依然不佳。
“可是你突然捂住我的嘴,我害怕,也沒聽見你說什麼……”這話蘇絡說得有點心虛,她的確聽到“是我”兩個字,但當時大腦皮層的活動區都處於驚恐之中,並未分辨出喊話的人到底是誰。
“是你先大叫我才去捂你的嘴巴,誰知道你鬼叫什麼,叫完還踢。”李如鬆越說越氣憤。
蘇絡站起身,“明明是你先捂我的嘴巴,我才叫的。”
“才不是,是你先叫,我怕驚動別人才捂的,不然我幹嘛捂你的嘴。”
“誰知道你要幹嘛,心懷不軌唄!”
“你才是存心陷害!”
秦懷進屋的時候,兩個人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
秦懷頭痛地揉了揉額角,“你們又吵什麼。”
蘇絡與李如鬆同時哼了一聲,“是他(她)不好!”
秦懷雙手環胸地站到床前,“子茂,你剛剛很痛的,現在沒感覺了嗎?”
李如鬆的臉色又見蒼白,額間隱隱又有冷汗滲出,他躬著身子躺回去,痛苦地道:“我忘了,都怪她……”
見他這樣子蘇絡也不好再繼續責怪,不過還是再次為自己辯白,“要不是他神神秘秘地跟了我一路,我怎麼會下那麼重的腳。”
“誰跟你一路!”李如鬆又坐起來,“我一直等在門口,你一回來見到我就怪叫。”
蘇絡一愣,“不是你?那一直跟著我的是誰?”
秦懷與李如鬆對視一眼,“有人一直跟著你?”
蘇絡點點頭,將那件事說了,秦懷考慮再三,“會是誰呢?你才來洛陽不久,認識的人不多,也不致於有什麼仇家吧?”
“所以我覺得會不會是想綁架我,然後管你要贖金的?”蘇絡一直堅信這點。
秦懷緩緩地搖頭,見李如鬆若有所思地一言不發,便問道:“子茂,你有頭緒?”
李如鬆的神色帶著些許凝重,“可能……是廠衛的人。”
秦懷臉色一變,“廠衛為什麼會盯上絡兒?”
李如鬆沉吟不語,蘇絡抓抓下巴,“廠衛就是東廠和錦衣衛?”
李如鬆輕輕一點頭,“隻是不知跟著你的到底是東廠的番子還錦衣衛的緹騎。”
秦懷有些急了,“子茂,你是否有事瞞著我們?”
李如鬆遲疑半晌,“也罷,這件事你們遲早會知道。昨天中午,洛陽的一個檔頭丟了東廠大牢的出入令牌,說是丟,實則是被人偷去。”
“檔頭……是什麼?”蘇絡百思不得期解。
“就是東廠的一個小頭子。”李如鬆答得通俗易懂。
秦懷道:“這又與絡兒有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