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宏暗暗欣喜。
他住下之後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積極的和下人打好關係。
僅僅用了兩天就和周圍的人相熟。
畢竟有靈石開道。
一切前戲準備妥當之後,林宏在一天夜裏一邊喝酒一邊惆悵吟頌詩句。
“瀉水置平地,各自東西南北流。
人生亦有命,安能行歎複坐愁?
酌酒以自寬,舉杯斷絕歌路難。
心非木石豈無感?吞聲躑躅不敢言。”
恰巧路過的白蓉聽了個真真切切。
她心中微動:“沒想到這還是一個有詩才的人。”
白蓉這幾年過得十分辛苦。
長久以來,獨守空閨的苦悶讓她徹夜難眠。
因而她經常晚上獨自漫步。
這些事林宏稍一打聽便能知曉。
於是他特地等在此處,目的就是為了等待白蓉。
果然今天時機正好,有月有酒。
林宏恰好在白蓉到來之際吟出此詩。
清朗的月光下,林宏微微抬首望月,眼中有些許苦悶,令他俊俏的容顏上也多了幾絲哀愁。
白蓉心中微微一動,仔細打量著林宏,心中暗道:“那天沒有細看,沒想到這人也是一個翩翩佳公子。”
“他的容貌竟然如此突出,詩文也念得極好,真是一個難能可貴的俊才。”
她故意在角落裏沒有現身,想要再看看林宏接下來會做什麼。
林宏便繼續在那兒飲酒,踱步吟誦詩詞。
一首首苦悶的詩詞吟出,令白蓉的心有些顫動。
這些詩詞自然是林宏用氣運點在係統商店裏兌換的。
加上他早年時確實也讀過書,念過一些詩詞,這時候自然信手拈來。
等到他又一首詩詞念罷,白蓉終究是忍不住了,她輕聲開口道:“如此良辰美景,你怎的在這裏傷春悲秋?”
林宏一聽嘴角微微翹起,暗道:“上鉤了。”
隨後他表現出慌忙轉身的模樣,見到是白蓉的時候卻又好像鬆了一口氣一樣,慌張之色不見了,反而很是從容說道:“夫人恕罪,實在是我感慨這幾年的際遇。”
“從原本的與家人同樂,到現在的孤身一人,頗為悲苦,因而不由自主的悲傷起來。”
白蓉聞言心中也略感悲傷。
林宏孤身一人僅僅幾年時間便如此悲苦,那她獨守空房十幾年,如同守活寡一樣又該是如何?
物傷其類,她竟也有些傷心。
林宏見此連忙說道:“夫人,我這些傷春悲秋的詩詞汙了您的耳,竟也惹得您如此憂傷,這是我的錯。”
白蓉這才回了回神,笑著說道:“無妨,我本人也愛詩詞,恰好聽聞你在這裏吟詩便不由自主的停下來欣賞。”
“你的詩詞作的不錯,如果能換成其他歡快的詞句,那豈不是更好?”
林宏勉強笑道:“都說詩詞應景,如果沒有合適的情景,我也是作不出來的。”
白蓉笑著說道:“哦,那倒是可惜了,我還真想聽聽你作出的歡快詩詞是何種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