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施澄的槍法並不準，沒能阻止鬼佬的腳步，眼見著鬼佬離自己越來越近了，施澄把槍裏剩下的所有子彈都打了出去，終於有一槍打中了鬼佬的右腿。
沒想到的是，中槍的痛苦隻是讓鬼佬踉蹌了幾步而已，他拖著流血的腿撲向施澄，帶著扭曲的笑容朝著施澄的肚子就是一拳。
施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七葷八素中感覺到自己的右腳腳腕被握住了。
清脆的骨折聲後是施澄痛苦的呻|吟，然後耳機中傳出了那個鬼佬興奮的聲音：“好幸運，又是個小白臉！”
狄和昶從李念青手中搶過對講機，破口大罵：“我|操|你|大|爺的，你給我放開他！”
第一句用的是中文，鬼佬大概率聽不懂，第二句用的是英語，但信息應該還是沒有傳達到位，畢竟施澄帶著的是對講耳機，狄和昶憤怒的聲音吵的是施澄的耳朵。
施澄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又鍥而不舍地問：“裴隊呢？”
鬼佬沒有回答施澄的問題，而是拽著他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湊進他的臉猛嗅了好幾下，又伸出舌頭舔了舔施澄髒兮兮的臉頰，滿意地說：“你們不講信用啊，怎麼能臨時換人呢？”
不論是鬼佬剛才的舉動還是噴到他臉上的惡臭口氣，施澄直接被惡心吐了。
吐出來的血液有不少噴到了鬼佬通紅的臉上，他更加興奮了：“雖然換人了，但那個小白臉真是個極品，我玩得很愉快！”
施澄雙眼通紅，伸手掐住了鬼佬的脖子，可奈何手勁兒太弱，對於鬼佬來說根本就是撓癢癢罷了。
鬼佬撫摸著施澄的臉深情地說：“你也不差，要是我沒受傷，怎麼都要帶你一起離開。”
施澄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抬起沒受傷的左腿直接踹到了鬼佬的傷腿，鑽心的疼痛讓鬼佬終於鬆開了手，施澄摔到了地上，眼冒金星，是怎麼都爬不起來。
鬼佬冷笑一聲：“你們給我聽好了，若你們送來的是原來的那個小妞，我還能考慮把風鈴的頭皮分享給你們一小塊！現在，什麼都不會有！”
此話毫無延遲地傳到了所有人耳中，指揮車外，第三支隊的隊友們齊刷刷地扭頭看向李念青，而她已經癱倒在地。
耳機中再無鬼佬的聲音，C組和D組都已經到達戰鬥地點，報告說沒有看到鬼佬的身影。
簡國源的指令，緝毒警的報告，外圍搜索的情況，有關後續的一切李念青都沒有聽到，實際上，她連自己是怎麼回到車上的都不記得了。
事後的調查、追責、分析還有定性持續了數月，人來人往步履匆匆，簽字打電話，報告滿天飛，落到最後，那刺眼的一行字深深地烙印盡李念青的心底：霽月行動，宣告徹底失敗。
兩年後。
午後就是容易犯困，暖陽的加持能讓睡意加倍，為了不讓自己睡過去，李念青喝下了今日的第四杯咖啡。
也許是平日裏喝得太多了，咖啡已經沒法有效提神，李念青雙眼迷蒙地看著電腦屏幕，打字的速度是越來越慢。
又是一個嗬欠，李念青伸手去抓手邊的杯子，遞到唇邊才發覺已經空了。起身到角落的咖啡機那又接了一杯，坐回到辦公桌前，定睛一看，同樣的內容自己打了兩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