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確實沒死,隻不過當時離死也不遠了,我當時請求師父的是,我要受個不輕不重的傷,然後以不能挪動為借口留在邊關,想師父幫我上書陳情,傷好後留在邊關做個小兵,反正是不回去京城了。

但是沒想到的是,那賊人頭領一心想要我師父的命,暗中使詐,千鈞一發之際,我和師父麾下另一位中年將軍齊齊想要擋在師父麵前,隻不過我用勁兒太大,一把將他推開,敵人的刀便全砍在了我的身上。

眼前一黑,我暗自罵了一聲,老天毀我!!

後來發生什麼了我就不知道了,我一直在昏迷中,再醒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死”了。

死了好啊。死了更好,一了百了。

看著我暢快的樣子,師父老淚縱橫,我知道他是怕我真死了,萬幸我活了下來。

“你這一遭,以前的你就當是死了吧。反正你也不快活,你既然能夠活下來,是老天給你另一個機會,接下來,好好為自己活吧!”

我在床上養了將近一年的傷,才好的七七八八。

邊關的人都知道,一生沒有成親生子的關老將軍認了個義女,據說那女的開了個酒館,生意特別好,很多軍官大人都去喝酒,沒有一個人敢去酒館鬧事。

我的酒館開起來的時候,京城裏傳來了徽柔郡主訂婚的消息。

趙琰果然信守承諾。

給我的女兒挑選了一門極好的婚事,男方門第不高,卻是家風清正,不是

長子,家裏有兩個哥哥,徽柔嫁的是小兒子,那男子長得俊秀,卻頗有幾分傻氣,見著徽柔就紅了臉,趙琰已經打探清楚了,這個嫡幼子跟上麵的哥哥年紀差的很大,哥哥們就差把他當兒子養了,被家裏養的很單純,沒有任何通房妾室。

作為嫡幼子,上麵兩個哥哥都已經娶妻,分別生了三四個兒子了,徽柔嫁過去一不用掌家,勞累委屈自己,二是家中兒子孫子太多,不用擔心無子壓力,她們小兩口隻管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

定親之後,陸今白特意接見了未來的女婿,著重的問了關於家中通房妾室的問題,直問的那位未來的女婿冷汗漣漣,也不知道他抽的哪門子風。

京中的消息不斷傳來,聽到關於徽柔消息的時候,我的內心是極為感激的。

我的哥哥趙琰他並沒有讓我失望。他做到了他承諾給我的事情。是的,這些消息都是趙琰遞給我的。

作為皇上,他的消息探子無處不在。知道我沒死,並不是什麼難事。而且從一開始我就沒想瞞著他。

師傅把我的傷勢和我的情況一封密信,快馬加鞭寄給了他。趙琰接到捷報和密信是同一天,思慮再三,他最終還是決定要成全我。於是我順理成章,光明正大的成了邊關的小酒館的老板。曾經與我並肩作戰的同袍們都來支持我。

他們也覺得我這樣的女子困在後院十分可惜,倒不如自己活得

自在。

徽柔大婚那天夜裏,我坐在酒館的後院,對著皎潔的月光敬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