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端著煮好的湯藥走進屋。
“來,小姐,趕緊將這碗湯藥趁熱喝下,您的身子可不能再出什麼岔子了。”
葉覓接過湯藥,本想著一碗直接幹掉,才喝了一口,便皺起了眉。
這湯藥實在是難喝,苦,澀,辣。
“呸呸!春桃,這怎麼這麼難喝?”
“小姐,這湯藥裏麵加了好幾味藥材,是夫人特意托人在外得到的藥方,有助於小姐的身體康複,這藥小姐每天都要喝的。”
“啊!還要每天都喝?”
也是,就這副虛弱的身軀,如若這藥現在斷了,這身子可能撐不了幾年。
現在這身子別說是殺人了,自保都難。
葉覓深吸一口氣,鎮定的端起湯藥一飲而盡。
“嗯,的確很難喝。”
喝完湯藥的葉覓並未做出太大的反應,可能是藥太苦的原因,她隻是撇了一下嘴角。
好在那藥喝下肚後,體內瞬間感覺一到陣溫熱,剛才冰冷的身體也一下子暖和了起來。
春桃站在旁邊,驚訝的抬眼看著,特別是看到葉覓將湯藥一飲而盡時,春桃跟著忍不住的做出苦澀的表情。
“小姐,苦嗎?”
“來,把這塊糖糕吃了就不苦了。”
看著春桃手裏遞過來的糖糕,葉覓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她最討厭吃糖了。
這一舉動讓原本驚訝的春桃更疑惑了。
小姐今天這是怎麼了?平日裏那碗湯藥都要喝上好幾個時辰才肯喝完,每喝一口都要咬上一口糖糕,好緩解這湯藥帶來的苦澀。
平日裏小姐最愛吃這糖糕了,怎麼今天?
葉覓看出了春桃的疑惑。
隨後拿過春桃手裏的糖糕吃了下去。
“嗯,好吃,果然沒那麼苦了。”
看到葉覓把糖糕吃下去,春桃這才笑著說道:
“是吧,小姐最愛吃這糖糕了。”
葉覓尷尬擠出個微笑。
“對了小姐,您剛才是不是掉荷塘池裏了,怎麼把自己搞成那副模樣?” 春桃邊收拾桌上的東西邊詢問著。
“呃~”
葉覓在想,要不要把原主被人推入池中的事告訴這丫頭。
原主記憶中,這丫鬟是她母親從小撿回來的,做事勤勤懇懇,對原主和她母親也算忠心。
值得信任。
“我方才覺得那荷包生得好看,便想把它摘下,誰知……”
這話剛說一半,春桃放下手中的東西來到跟前,慌張道:
“荷包?小姐要摘荷包可以吩咐奴婢呀,奴婢把那一池的荷包都給您摘來,幹嘛要自己下水摘啊,多危險呀!”
葉覓:……
“雷雨和雷風呢?奴婢出門的時候交代他們二人照看好小姐的,怎麼從方才到現在都不見他倆蹤影。”
“雷雨雷風?”葉覓一臉懵。
這兩人又是誰,原主記憶裏似乎沒有出現過這兩人。
這名字,聽著倒挺厲害。
“就是夫人不久前剛買來的那兩個小廝,奴婢出門的時候交代過了,小姐要是出房門,就讓他們跟著小姐。”
葉覓回想了一下,好像確實有那麼一回事。
似乎那雷雨雷風來靜雅苑那幾天,原主因為身體受了風寒,整日都待在屋裏,主仆還未曾見過麵,所以連那兩個小廝叫什麼,長什麼樣她都不清楚。
春桃又氣呼呼的道:“這雷雨雷風,交代的事情都辦不好,害小姐濕了身,等兩人回來,奴婢定要叫夫人好好教訓他們一番。”
“小姐,您今後別再一個人去那後花園了,還去摘那什麼荷包,多危險呀,那荷塘池可深了,要是小姐真出了什麼意外,奴婢可怎麼向夫人交代呀。”
葉覓若有所思。
“我,母親呢?”
從小到大沒喊過誰母親或者媽媽,甚至連母親長什麼樣她都未曾見到過,這句母親,葉覓喊的有些生疏。
“夫人去客棧拿銀票了。”
拿?
也是,原主母親最不缺的就是錢,這豐陽城內有好幾家客棧都是她趙氏的。
“春桃,這府內有年齡大概三十到五十的中年健壯男丁嗎?”
“有啊,好幾個呢,二夫人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