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淵,午夜子時,西海之上唯一的高山矗立雲端,此刻天山之巔,夜色如墨,雷電交加,如同天穹被撕裂一般,令人震撼。
白晝照亮山巔景象,數百名身著紫、白、黑長衫的各路高手逼近一老一少。
那少年身穿藍色鑲邊的白色緊袖錦袍,皮膚白皙如玉,五官輪廓分明,可惜麵上戴著麵具,隻能看到雙深邃的桃花眼,增添幾分神秘。
這位少年名喚江子珩,乃是如今大淵乃至江湖中的天下第一,而老者則是他的師父江灃。
江子珩身姿矯健,猶如山峰之間的飛鴻,步履穩健而有力。他的雙眼炯炯有神,猶如星辰閃耀在黑暗的夜空中。身著藍色鑲邊的白色緊袖錦袍,更顯得他英姿勃發。而那老者江灃,則是一襲灰色長袍,身姿佝僂,但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他手持一柄古樸的長劍,劍身冷冽,散發著淡淡的寒氣。
江灃突遭偷襲,神情瞬間變得痛苦無比,右手緊緊捂住胸口,似乎忍受了許久的痛楚。
他忍不住半跪於地,承受著無盡的痛苦。
江子珩見狀,神情慌亂,立刻蹲下身來,守在老者的身旁。他手中內力運轉無蹤,如空氣般無形流動,源源不斷地傳入老者的後背。
二人被逼至懸崖峭壁,身後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懸崖,下麵是西海,巨浪翻滾,浪花飛濺半空,轟隆巨響,震撼人心。
“江子珩,你還能逃到哪裏?”人群中,一位約莫而立之年的男子挺身而出。他身披華麗紫色長袍,嘴角掛著一絲刺眼的血跡。
“我百花穀二十幾名弟子枉死在天山,今日就拿你祭奠。”一身白衣的男子氣勢洶洶地咆哮道。此人是百花穀的楊長弓。
“江大俠,還是束手就擒吧。隻要你真心悔過,念在往日武林曾受你相助的份上,老夫保你可以安然無恙的走下天山,屆時下山後你義兄和盟主、各派長老會饒你一命。”人群中,一位約莫七十多歲的老者,白發蒼蒼,好言相勸。
江子珩冷笑一聲,並不予以理會。當他察覺到老者神情漸漸舒展開來,這才慢慢將手收回。隨後,他側過身去,緊緊握住那柄泛著藍光的神秘長劍。他傲然挺立,手持長劍橫在眼前,輕撫劍身,神情狂傲。
江子珩揚起眉眼,冷冷地注視著對麵的葉震天,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嗬嗬。”輕笑一聲後斜睨葉震天一眼,目光中透露出狂傲又有些傲慢的神情。“
想殺我?就憑你?還是憑你身後這些人?”
“江大俠,莫要過於狂傲,你雖劍法高超,武功蓋世,但你畢竟遊曆江湖之日尚淺。老夫已近百歲,尚不敢說出如此狂妄之言。”老者眼神中閃爍著和善的光芒,好言相勸道。
然而江子珩卻不想理會這老者。他心中明白,這老者方才沒少出陰招暗算自己的師父。如果不是自己及時趕到,師父恐怕已經遭了這老者的毒手。
葉震天凝視著江子珩,見他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手中緊握的拳頭咯咯作響,目光中流露出凶狠之意。他直視江子珩的眼神中,燃燒著嫉妒的火焰。
“你以助我少陽派為名,屠戮百花穀、殘害少陽派弟子,還妄圖一統江湖。今日我葉震天定要為師父報仇,讓你命喪天山。”
江子珩的眉眼冷了幾分,眼底冰冷的光芒一閃而逝,轉而染上了一絲似笑非笑的味道,猶如妖孽一般。
“嗬,你三番四次指控江某屠殺你少陽派弟子,不知是在這天山雷電交加讓你心虛,還是怕他們回來找你,再用這種方式給自己壯膽?”
“江子珩你少要血口噴人,百花穀少陽派存活的弟子親眼所見,還會有假!”葉震天義正嚴辭,麵不改色地說道。
“江某如今已沒心思再陪你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