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蘇白?和一舟(1 / 3)

“大少爺你沒事吧!小的來遲了,請大少爺責罰,”領頭的護衛請罪道。

“無妨,幾個小毛賊,我還對付得了,快看看二弟有沒有受傷!”

“二少爺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肚肚痛痛,和一舟雙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少爺,你剛剛中了暗器,現在傷口又裂開了,需要馬上處理。”奴仆驚慌地說著,急切地看向受傷的二少爺。

“不痛,不痛、不責罰,不責罰。”和一舟強忍著疼痛,安慰著周圍的人。

“快快,把二少爺送回府,一定要小心,不要讓他再受傷了。”奴仆們七嘴八舌地嚷嚷著,迅速地把和一舟攙扶到旁邊停著的馬車上。

床上的和一舟臉色蒼白,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冷汗,但是他的眼神卻堅定而明亮。他緊緊地握住奴仆的手,微微一笑:“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

奴仆們看著和一舟蒼白的臉色和緊皺的眉頭,知道他的傷口肯定非常嚴重,但是他們也隻能幹著急,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正在這時,大少爺走到了床邊,看著和一舟的痛苦表情,他心中也非常難受。他沉聲說道:“你們都先下去吧,我來照顧二少爺。”

奴仆們聽到大少爺的話,都鬆了一口氣,迅速地離開了房間。大少爺看著和一舟緊皺的眉頭和痛苦的表情,心中一陣揪痛。

“二弟,是我答應了爹陪你去集市的,現在卻沒有照顧好你,是大哥對不起你。”話音剛落,和大老爺急匆匆地腳步聲就從門外響起了,

“舟兒,你沒事吧?”大老爺一進門便急忙問道。

“痛、痛,爹、爹。”和一舟緩緩坐起身來,看向大老爺的眼神裏滿是委屈。

大老爺皺了皺眉,轉頭看向和寧,“你怎麼照顧弟弟的?他要是有個好歹,我唯你是問。”

和寧忙不迭地跪下,“爹,是我不對,沒照顧好二弟,我不該帶弟弟去集市。”

“哎、罷了,罷了,索幸現在沒有太大的事。”說完和老爺又待了一會,離開了。

大老爺走後,和寧忙上前幫和一舟整理好被子,心疼地道:“二弟,你怎麼樣?還疼嗎?都怪大哥不好。”

和一舟拉住和寧的手,把手放在傷口處,眼中泛著淚光,“大哥吹、吹,不痛。”

和寧感動地看著弟弟,心裏更加愧疚。他撫摸著和一舟的頭,“二弟,以後大哥再也不帶你外出了。你安心在家養傷。”

和一舟的點點頭,疼痛使得他臉色有些蒼白。他拉起身上的被子,乖巧地躺下休息了。

和老爺回到書房,管家已經候在了旁邊了。

“今天的事你怎麼看,這件事你感覺是不是意外?”

和老爺疲憊地坐在椅子上,抬頭看向管家,“這件事肯定不是意外,隻是我們還沒有找到證據。舟爾的傷口是被利器所傷,絕非意外。”

管家聽後沉吟片刻,緩緩開口,“老爺,我調查了所有下人,但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人。而且這次的事件似乎是有備而來,對方不留下任何線索,實在難以追查。”

和老爺歎了口氣,“我知道這件事很棘手,但現在和家正處於風口浪尖之上,我們不能掉以輕心。你繼續追查下去,一定要找到證據。”

管家點頭應道,“是,老爺。”

這時,書房外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和夫人慢慢走進書房。她看到和老爺和管家都在,便輕輕走到他們身邊,“老爺,你回來了。這件事怎麼樣了?”

和老爺看著夫人,心中一陣心疼。他知道夫人一直很寶貝舟一這個兒子,但現在卻受到了這樣的傷害。他握住了夫人的手,“這件事很複雜,我們現在還沒有找到證據。但是我會讓管家繼續追查的,你放心吧。”

夫人眼眶微紅,“老爺,我知道這件事很棘手,但現在我們一定要小心。一舟還小,他需要我們的保護。”

和老爺緊緊握著夫人的手,“我知道,我會盡我所能保護好我們家的每一個人。”

他站得遠遠的,遠遠地看著一幅和睦溫馨的畫麵。

他們一家人看上去如此和諧,如此幸福。

和寧心中一陣苦澀,他與他們之間,似乎總有一層看不見的隔膜。

他從小就察覺到了這種不同,他與家人之間的客氣和疏離。

他們對他很好,很親切,但那種親切中卻總帶著一種客氣和疏離。

他一直感覺這是因為他並不是真正的家人,他隻是寄人籬下而已。

但現在,他開始懷疑,也許這並不是因為他是寄人籬下,而是因為他可能並不是真正的和家人。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和家的孩子,是和家的私生子,但現在,他開始懷疑,他到底是誰的孩子。

他心中一陣驚慌,一種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

他想要問父母,問他們他的身世,但他不敢。

他害怕聽到他們告訴他,他並不是他們的孩子。

他害怕聽到他們告訴他,他是一個棄子。

突然,讓他感到身體虛脫,仿佛所有的力氣都被抽離了。

他躺在床上,眼神空洞,思緒紛亂。

他開始回憶自己的過去,試圖找到一些線索,一些能證明他身份的線索。

他記得小時候,母親總是對他特別嗬護,父親也對他疼愛有加。

但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們的態度開始變得冷淡,甚至有些疏遠。

他曾經以為這是因為二弟智力不全,他們精力有限,無暇照顧他的情緒。

但現在,他開始懷疑,也許他們的態度變化,是因為他並不是他們的親生孩子。

這個想法讓他感到心如刀絞。

他試圖壓抑自己的情感,但內心的恐懼和不安像潮水般湧上心頭。

他感到自己無法承受這個想法,他想要逃避,但他又知道他不能逃避。

他必須麵對這個現實,麵對自己的身世之謎。

他決定在病愈之後,與父母談一談。

無論結果如何,他都必須麵對。

他突然領悟到一些事情,一時間難以接受,因而病倒了。回憶著過去的經曆,仿佛在腦中上演一出戲劇,他如同一個旁觀者,注視著自己與一位名叫蘇白的人,以及一個似曾相識的影子。他聽見旁邊那個人與一舟交流,竟然與他的二弟同名同姓。他們置身於一個奇異的地方,那裏的居民穿著打扮完全不同於現今,他們奮力奔跑直至發現一處廢棄的洞穴,接著是一座城堡,城堡中有書籍陳設,書中記載著黑暗、光明、符文和線條,還有一位老者,祈求某種事物,大祭司,拯救沙曼拉國,奴一……這些片段像夢境一般,不斷地在他腦海中閃現。

然後是棺槨離祭台的城堡,空無一物的棺槨,一個老者正向他們道出某些內容。隨後,他與那位名叫和一舟的人一起進入棺槨,緊接著卻遭人拍打,失聲痛哭,並被一位嬤嬤懷抱著逃亡,最終來到平民區,偶然遇見了一位老爺,之後的事情便一切都模糊了,所有線索似乎連成了一條,仿佛描繪出了他的誕生過程,讓他一時間陷入無法解脫的夢境之中。

他的病情日漸嚴重,幾乎要吞噬他的意識。那個奇特的地方、當地居民的服飾以及他們追逐的人,就像噩夢一般揮之不去。他試圖抓住這些片段,但它們卻從指縫間如細沙般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