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一直在陵城嗎?怎麼來帝都了?”許讓嘴角勾著笑,吊兒郎當的問。
“不知道。”謝驍薄唇吐出兩個字,再沒說話。
許讓是真心佩服薑明珠,薑家最受寵的公主,收獲清冷禁欲的謝驍的心,卻在他最喜歡她的那一年,轉而拋棄。
當初謝驍追人都追到了陵城,拖著高燒等了兩個小時,嘖,回來的時候,整個人像沒了魂,把他嚇了一跳。
之後,再沒聽他提過這人。
謝驍隻是坐在那裏喝酒,扣子依舊扣在最上麵,袖子挽了半臂,他脫了西服外套,隻剩一身定製襯衫。
男人的大半張臉沒入黑暗,隻剩線條硬朗的下巴,真真是清冷矜貴。
許讓嘖了一聲,自己兄弟條件十分的好,不到三十的年紀,撐起謝家的大半江山,打理的井井有條,並且比之前上了一個新高度。
無論京都的哪個企業,看見謝驍,不得點頭示好。怎麼小丫頭就是看不上呢?
“唉,情字害人啊。”
浪子發出感歎,謝驍都斜睨了他一眼。
七年了,七年他沒去故意找她,卻真的一麵都沒見到了
薑明珠,真的回來了。
七年前,她說,我們分手吧
她說,我膩了
她說,別死皮賴臉。
她的態度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七年前,是謝驍高考的一年,也是分手的那一年。
高考完的那個暑假,京都下了一場讓人記憶銘心的暴雨。
大雨傾盆而下,帶著雷電聲特有的低吼
在那場雨裏,他的拇指折了
他的女孩離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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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驍緊緊握著手裏的佛珠。
此時的薑明珠在樓下告別了江衡,回了家。
她住在十樓,正好中間樓層,京都寸土寸金,小區在市內三環,她花光了所有攢的錢,才和江言情一起全款買下。
江言情不理解她為什麼一窮二白也要買房子,薑明珠收到房產證時眼睛裏的光,她永遠忘不了。
也許她也是在無聲告訴那些看不得她好的人,離了薑家,她也可以過的很好。
房子不大不小,兩室一廳,正好夠她們倆住。
薑明珠開門,房間裏一片漆黑,她心情壓抑,手腳冰涼,呼吸不順。
摸索著牆壁開燈,去了廚房,就著水,喝了常備的藥,才感覺緩過來了。
薑明珠滑坐到地板上。
自己的病跟七年前相比,已經好很多了,可還會偶然間犯病。
房子裏隻有她一個人,孤獨感爆棚,她發現,她真的好想謝驍。
今天見他的時候,呼吸有一刻暫停。要不是她反應及時,恐怕就要讓他看見自己病懨懨的模樣了。
七年了啊。
財政新聞多次報道,他要和那個女人訂婚。
薑明珠從包裏拿出手機,給江言情打了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家。
“我在路上了,很快到家。”
她聽到女孩的聲音,放鬆不少。
等江言情回了家,便看見薑明珠一個人抱坐在沙發上,麵前的電視放著財政新聞
“據有關消息,謝氏總裁將與薑家名媛不日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