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忻,我大概知道了。”葉逍擺弄著桌上的茶杯,偏著頭,望向街上熙熙攘攘的人。
他頓了頓,繼續說,“若是早在兩年前,漠帝的勢力就已經滲透到北院,會不會五年前那場事變,也和他有關?”
何忻有些震驚,“葉逍,你是真敢想!五年前的事情可不是小事,那是院長之死啊。若他連北院院長的生死都能操控,我們國家豈不是......再說,五年前並沒有什麼跡象能看出漠國的勢力。北院確實新進了一批人,但那也是之後的事了。”
“葉逍,你若要查,不如從新進的那一批人入手。”
葉逍搖搖頭,“時間跨度太長了,當年事變之後,北院每年都有新進的人,查不完的。不過,我確實有懷疑的對象。”
“是誰?”
“外院總督管,尹信。若要論北院誰與香凝閣接觸最深,我想不出第二個人。何忻,忘了告訴你,我就差點死在了單家送到北院的暗器下。”葉逍說到這,笑了笑,他想到尹信介紹那批暗器時的情形。“之前便聽廂凝提過尹信這個人,當時聽這位總督管說了自己的名字,我心裏還小小地歎了一句‘巧’。”
此時,外院地牢。
尹信站在地牢門口,吩咐看守的人離開,隨後便走了進去。
地牢裏關著一名男子,衣服被血跡沾染著,浸透著,隻能依稀辨別出是官服。
他兩隻手被鐵鏈拴住吊著,身體也被捆綁在木樁上,頭發淩亂,遮擋住上半張臉,嘴角微微張開,向外送著一絲微弱的氣息。
尹信笑著向他靠近,“怎麼,還清醒嗎?”
那人微微動了動嘴唇,不再有其他反應。
“你是......蘇燁之的心腹嗎?”尹信微微低頭,想看看他的眼睛。
那人聽到後,緩緩地抬起頭,用半眯著的眼睛看了尹信一眼,又垂下頭去。
“哈哈哈哈......要知道,你隻是一個心腹,我們要查到你為誰辦事很容易。在我們看來,哦不,在他蘇燁之看來,你不過是一個犧牲品罷了。真正重要的人,應該躲在暗處,又怎麼可能輕易就到了這裏。所以,可憐人,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我能給你你想要的東西。”
說罷,尹信盯著他那垂著的頭,等待他的反應。但那人未作任何反應,尹信便離開了。
出去時,他吩咐道,“停止用刑,將他好生照看。下次來,我要見到說話利索的人。”
獄卒點頭行禮,“是!”
待尹信走後,其中一人開口道,“看來這人的苦吃完了。”另一名反駁他,“我倒覺得,他真正的苦日子要來了。”
這位尹信口中的“心腹”便是那入京途中毒發墜馬的送信使,雖然尹信說他不重要,卻還是把他關在了看守級別高的地牢。盡管不是級別最高的,但從這級地牢裏活著出來的人,寥寥無幾。
讓他養好傷,又怎麼不是為下次用刑做著準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