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司南音端著那碗已經溫過的奶茶找到司南曜的院子,院門沒關。
“阿曜!”
沒人回應,院裏也沒人。
她四處張望,發現一處月洞門,走過去才發現,原來這個院子連著一片碩大的空地。
那片空地上空無一物,隻在牆邊有一棵紅楓樹。
一個身影在空地中持劍盤旋,少年動作利落,鏗鏘有力,淩冽雄威,劍動如流星。
“阿曜?”
司南曜不為所動,雙眼猩紅,手裏的動作越發不可控。
司南音察覺不對勁:“阿曜。”
眼看他將手裏的那把劍高高舉起,她放下奶茶:“阿曜!”衝上前去,擋在他麵前。
那把劍劃破了她的衣衫,沾了些許血跡,司南曜似乎才恢複神智:“阿姐?”
“你怎麼回事?”
司南曜回想到自己剛才的行為,難道是自己太急於求成了?
“阿姐為什麼要過來,不知道有危險嗎?”
“哈?”
“阿姐受傷了?”
司南音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是劃破了肩膀,但並不嚴重。
“這點傷沒事,倒是你,剛才怎麼回事?”
司南曜皺著眉頭:“阿姐先處理一下傷吧。”
“別逃避我的問題,你,剛剛不對勁!”
司南音指著他的鼻子,認真的質問他。
“可能,是我太過急功近利了。”
走火入魔?這又不是武俠片,怎麼會走火入魔呢?
“那你怎麼辦?總不能以後還這樣。”
“我會注意的。”
“好吧。”
“差點忘了”司南音小跑著端來奶茶:“嚐嚐,我做的奶茶。”
司南曜默了默,到底是接了過去,喝了一口。
“喜歡嗎?”
“也是阿姐做的?”
“嗯!”
“阿姐喜歡吃甜的?”
“我什麼都喜歡吃。好喝嗎?”
“很特別。”
“那你有沒有想到什麼?”
“沒有。”
嘖,又是毫無收獲。
“阿姐的傷……”
“我回去讓青竹給我上藥,放心,隻是一點擦傷,已經不流血了。”
“阿姐來找我,就是為了給我送這個嗎?”司南曜抬了抬手裏的奶茶。
“其實還想問你,我之前受傷的事,不過你應該不知道什麼。”
司南音苦惱的抬起頭,深吸了一口氣。
司南曜此刻的眼睛單純清澈,看向她的眼神還有一絲疑惑或糾結。
“對不起阿姐。”司南曜低下頭,發絲垂下來遮住他的臉。
“真的沒事。”
見他還在愧疚,雙手不自覺地搭到他垂下來的頭頂上,輕輕揉了揉。
司南曜卻像是觸電般彈開,令她不由地一愣。
“阿,阿姐。”
司南音瞧見他微紅的耳垂才反應過來,嬉笑調侃道:“嗷~阿曜是害羞了?”
他緊抿著唇,半天沒說出話來。
既然毫無線索,她索性沉下心來,澆澆花做做飯,不再去查問任何事。
“青竹,你把這個畫軸給夏生,讓他按之前說好的做。”
“小姐,這是誰的畫啊?”
“我的呀!”
“是小姐上次畫的那幅?小姐拿這畫做什麼?”
“我和墨香閣的老板說好,將這幅畫掛在他店裏,我賣他三兩,他能賣多少算多少。”
“小姐,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上次出門啊。”
“小姐你什麼時候做的,奴婢怎麼不知道。”
“你去買香粉的時候。”
“堂堂尚書家的嫡小姐,靠自己賣畫賺銀子,還隻賣三兩,這被夫人知道,會覺得小姐丟了司府的臉。”
“哎?青竹,你怎麼會想的這麼周全?”
“是之前荷香姐姐囑托奴婢的。”
“原來是荷香啊,我就說嘛。放心,我當時戴著麵紗,沒人知道我是誰。我和老板說的是:我有一幅畫,三兩賣給你。並沒有說這幅畫是我畫的,你看下麵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