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還沒卯時時,歐陽若玲就起床了,她身著一襲勝雪的白衣,臉龐白晳,雙頰上泛著一抹緋紅,好似紅白相間的桃花一般豔麗,衣袂飄飄,周身散發著鮮花般的幽香,宛若出塵的仙子一般,顯得清麗脫俗,風華絕代,她的頭發還未綰好,柔順地披散在肩頭,眨巴著澄澈的雙眸,像森林中的仙子,俏皮中透著不可侵犯的純粹。

劉蕊穿越來時,她包包中裝了許多化妝品,歐陽若玲用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給自己化了一個淡濃妝,歐陽若玲看著鏡中的自己不免覺得更加好看了幾分。

隨後,歐陽若玲就簡單吃了兩口飯,當她收拾好這一切是時候也已經卯時了,歐陽若玲跨上劉蕊來時背的那個包包,包中裝了幾隻口紅、幾條手帕和幾包紙,就帶著小芹和小安去了華晨店,把小典和小粉留下來照顧劉蕊。

華晨殿

沐冰冷在書案前寫著什麼,邊寫臉上還洋溢著笑容,走近仔細一看,紙上寫著四個四字,歐-陽-若-玲,沐冰冷一遍又一遍地寫著歐陽若玲的名字。

“玲兒,怎麼來得這麼早呀?”

歐陽若玲剛一推開門,沐冰冷沒有抬頭便已知道是誰了。

“廢話,不是你讓我在卯時之前到的嗎”,歐陽若玲翻給他一個白眼。

沐冰冷抬起頭,突然驚在了那裏,慢慢地,臉上布滿了笑容,“玲兒,今天怎麼打扮的如此好看?”她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夢繞。

歐陽若玲突然湊近自己說,“怎麼樣?喜歡嗎?”

沐冰冷顯然被歐陽若玲的這一舉動嚇了一跳,愣愣地點了點頭。

歐陽若玲一臉壞笑地說,“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呀,為了這一身裝扮,我可是一大早的就起來打扮了。”

沐冰冷有些開心,沒想到歐陽若玲竟會為了自己一大早就起來的打扮,自己屬實是沒有想到。

歐陽若玲轉過身去,伸了伸懶腰,“忙活了一早上,可把我給累壞了”,然後邊說邊躺在椅子上,“冰塊,過來給我捶捶肩。”

沐冰冷慌忙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走到歐陽若玲的身邊。

沐冰冷的手僵硬地放在歐楊若玲的肩上,他從小到大隻給自己的母後捏過,除此之外,再沒給任何人捏過肩,自從他母後過世後,就再沒捏過肩了,過了這麼多年,他也早已忘了當天給自己母後捏肩的場景了,隻記得母後的話至今還纏繞在耳邊,“冷兒,來,過來給母後捏捏肩”。

沐冰冷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的母後,然後不自覺的說了句,“玲兒,我好像看見我母後了。”

“冰塊,你可別嚇我,我不過是讓你捏個肩,你都出現幻覺了?”歐陽若玲聽到她這樣說,屬實是嚇了一跳。

“沒有,我隻是想起了我的母後”,沐冰冷繼續回憶道,“我以前經常給我母後捶肩的。”

“對不起,冰塊,我不知道,那你不用給我捶肩了”,他肯定是想自己的母後了,不過是讓他捶個肩,沒想到卻勾起了他的回憶,不免覺得有些自責起來。

歐陽若玲剛要起來,卻被沐冰冷一把給按在了椅子上,“沒關係的,我知道人生死有命,人死不能複生,即使我再怎麼傷心,我母後都不可能會再回來了,與其這樣,倒還不如過好當下。”

“沒想到你一個古人竟然看得比現代人都透徹”,歐陽若玲真沒想到,這句話竟是從他一個古人的口中說出來的。

“玲兒,你給我講講你們那個時代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