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上眼睛,腦中回憶起和冰兒在一起時的幕幕情景,想著她的溫柔,任性,頑皮,心裏一陣溫暖,一陣難過,真希望這隻是一場夢,我閉上眼睛,又睜開,總盼著張開眼睛時,能看到冰兒美麗的臉龐,聽到她對我說:“起床了,老公。”把我攬在她的懷裏,用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溫暖著我。
我使勁抽了抽鼻子,傳來一陣黴爛的氣味,睜開眼睛,哪裏有冰兒的身影,身邊是這間陰暗潮濕的牢房,不知道她現在什麼地方,和誰在一起,能不能跟別人和睦相處,別人會不會諒解她任性的脾氣,冰兒和陌生人在一起時,總是一副矜持冷漠的表情,別人會以為她傲慢,不懂情理,隻有我知道她是懼怕人與人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在用這種冷漠來保護自己,她也隻會和我在一起時,才會那麼無憂無慮,笑的那麼開心。
我越想越是心焦,象是躺在了釘板上一樣,臥立不安,耳邊似乎總是聽到冰兒一聲聲的呼叫“老公,老公”,我時而坐起身子,又頹然地躺下,過一會又坐了起來,就這樣翻來覆去的,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意識慢慢地變得模糊,終於漸漸睡著了。
“啪,啪”,耳邊傳來了陣陣的拍打聲,我睜開眼睛,從睡夢中醒來,坐了起來。
木柵欄外站著一個體形瘦高的人,大約二十**歲,挺直的鼻梁上長著一雙目光深邃的眼睛,一頭烏黑的頭發,看起來頗為英俊,隻是臉色顯得略有些蒼白,他也穿著和哈布一樣的灰色長袍,腰間同樣係著寬皮帶,手裏還端著個碗樣的東西,看到我坐起來,另一隻手停止在門上的拍打,看樣子也是一個獄卒,可能是他們換班了吧,這牢房裏看不到天日,也不知道我這一覺睡了多長時間。
我從床上翻身下來,走到了門邊,低頭看了看,他手裏端著東西確實是個碗,裏麵盛著些黑糊糊的,粥一樣的東西。看我走到跟前,他伸手把碗從柵欄的縫裏遞了進來,示意我接過去,看情形是給我開飯了。
我趕忙伸手接了過來,要放平常,這豬食一樣的東西,打死我也不吃,可這會真是餓急了,那還管得了那麼多。端到嘴邊,嚐了一口,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的,感覺味道還不錯,三下五除二,吃了個幹幹淨淨,胃裏還是覺得空空如也,我把碗又送了出去,靦腆地對他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我沒吃飽,能不能再給一碗?”
他抬頭看了看我,伸手把碗接了回去,卻沒有說話,轉身出去了。過了沒多久,又端著一碗粥回來了,我大喜過望,這個人心眼還不錯,比那個胖子哈布好多了。
把這碗粥又喝完,雖然不是很飽,胃裏總算是塌實了。我把碗遞還給他,說了聲謝謝,又問道:“請問,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他接過碗去,張嘴說道:“金色的太陽已經到了頭頂,珞加爾的人們結束了半天的忙碌,現在感謝神賜予的食物———”
聽他這樣說,現在應該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我這覺竟然睡了十幾個小時,已經過去半天了,不知道吉美為什麼還沒有找人來救我,以我倆在路上結下的友情,相信他是不會扔下我不管的,難道是吉美也遇到了麻煩?
想到這,我抬頭望了望那個獄卒,他還站在門外,我臉上帶著微笑,盡量使自己顯得特別友好,說道:“這位朋友,你好,我叫王詠,來自很遠的地方,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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