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拉叫道:“邪惡之城的侵略眼看就要來臨,在這危急的時刻啊,不能放過任何可疑人,女王操勞過度累病了身體,現在珞加爾的臣民啊,必須聽我———”說完,揮了揮手,我眼前又是一黑,那個罩子又套回到頭上來了,然後有人揪住我身上的繩索,把我向外麵拉去,聽見身後的吉美還在大聲為我辯解著,沒一會,聲音變得遙遠起來,我已經被他們拽著出了王宮。
被身邊的武士拉著,又開始兩眼一摸黑的轉來轉去,我心裏想著,難怪進城的時候感覺戒備森嚴,原來是馬上要打仗了,這麼倒黴,怎麼就偏偏讓我給趕上了,還遇到這麼個不講道理的家夥,現在別說是找冰兒去,恐怕過兩天連命都沒了。
走著走著,身旁的人腳步又停了下來,聽見他們和另一個人羅嗦地嘮叨了半天,隨後耳邊傳來了一陣“嘎吱吱”的開門聲,聽情形是到監獄了,旁邊的人拉了我一下,又接著向前走去,走了不長一段路,又聽到一次開門的聲音,再向前走,腳下感覺一空,原來前麵是向下的台階,身邊的人扶著我肩膀,向下走去。
下了十幾級台階,腳步再一次停下,身後的人把我頭上的罩子取了下來,我眯縫著眼睛看了看四周,這個監獄好象是修在地下,一條不太寬的過道兩邊,牆壁上都排著一道長長的,碗口粗的柵欄,柵欄又被分割成一段段的,每段上都有一道的小門,看來都是些牢房了,過道的頂上吊著幾個火盆,黃色的火苗從盆裏竄了出來,照的周圍空間顯得一片昏黃。
我麵前不到兩米的地方,站著一個體形肥胖,穿灰色袍子的家夥,粟色頭發,圓臉上的一雙小眼睛正看著我,可能是奇怪我身上的穿著吧,我看見他腰上係著條寬寬的皮帶,上麵掛著一大串鑰匙,看來一定就是獄卒了。
帶我來的幾個武士對他交代了一陣,大意就是要好好看管之類的話,說完,解開了我身上的繩索,把我帶到了第一扇門前,獄卒打開了小門,把我推了進去,然後又鎖上了門,那幾人轉身上了台階,拉開門出去了。
那個獄卒目送他們離開後,走到了我這間牢房的門前,小眼睛盯著我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半天,看的我渾身不自在。過了一會,他張嘴說道:“你這怪模怪樣的人兒啊,不知道你為什麼來了這裏,不論你是魔鬼還是別的什麼東西,到了我哈布的地盤裏,你就要規規矩矩,不然哈布的皮鞭可不認識你。”說完,轉身走到了台階旁邊,那裏放著一把椅子,這家夥坐了上去,閉上眼睛,不再搭理我了。
我本來想頂他幾句,想想惹他沒有什麼意義,要是再挨上幾鞭子,那可就更犯不上了,於是把話又咽了回去,轉過身來,打量了一下這間牢房。
房間裏邊的牆上靠著一張小床,床上被子枕頭都有,小床旁邊,靠著柵欄還放著一張桌子,桌子跟前擺著一個圓形的凳子,條件還算是不錯,我來的路上,還怕牢房裏光是一堆稻草呢,現在看來比我想的好很多。再向那邊的牢房裏看了看,很奇怪,都空空的沒人,這裏現在好象就關著我自己。
我走到床邊,伸手在床上抹了一下,手心被磨的火辣辣生疼,這床上鋪的東西簡直比麻袋還粗,再試了試被子枕頭,又粗又硬,簡直就是一堆石頭,睡到這床上,我是不敢脫衣服了,但總是比睡地上強多了吧,我安慰了一下自己,爬上床去躺了下來,這兩天的奔波,確實把我累壞了,要是在家裏,非睡他個一天一夜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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