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不去的過去(1 / 2)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壓抑很久的雲也慢慢的開始了反感。她想的並沒有達到自己的預期。因為雲比雲媽做得更好,父親也開始學會享受這樣的日子,沒有爭吵沒有反抗,更有人伺候他。

突然一天雲媽去學校找到雲,從不問雲爸的她,要了雲爸的傳呼機號碼。也是同一天下午,雲放學回家並沒有看到雲爸。雲沒多想放下書包就去做家務了。沒過多久雲爸回來了,麵帶笑容的說:“明天下午會有人送音響到家裏來,以後可以在家裏唱卡拉ok!”

雲沒吭氣,至於他們說了什麼,雲不知道。猜想應該也是不歡而散。因為雲爸絕口不提去見雲媽的事情,雲也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繼續做自己要做的事。在雲的眼裏這都是父親是苦中作樂吧。雲爸離婚以後暫時是沒找到工作的,因為離婚的時候把唯一那台借錢買來的計程車也折價給雲媽當作補償了。至於所謂的音響哪來的。雲也沒有過多的追問,買的也罷,別人送的也罷;再好的東西都不及一個媽媽。

哪怕雲任勞任怨的伺候雲爸,雲爸也會因為錢打罵。錢也不是給雲的花,而是學校各種的費用。這也是讓雲反感之一,也能逐漸的體會到雲媽的不易。雲媽在的時候,要什麼都是找雲媽。無論是學校還是自己的需要的,雲壓根不會想這個錢是雲媽的工資還是雲爸的。印象中總是雲媽出錢。曾經還有一次雲媽全身上下隻有5塊錢,雲媽說這點錢要用到月底。雲隻好找雲爸要。雲爸給了1元買本子。雲以為第二天還能找父親要錢買筆,結果雲爸大發雷霆還罵了雲。自從那一次之後雲就再也沒有找雲爸要過錢。

雲爸的摳門真的是做到極致,不僅僅對家人摳門,對自己也是摳到極致,開計程車的時候,哪怕憋死也要接到乘客順路回家上廁所。花5毛的公廁堅決不上!

雲跟雲爸生活,自然是要跟錢打交道的。哪怕自己不花,初中也有一些費用特別是到了初二以後。什麼書本費,學校保險費用。恨不得給雲一天吃飯的15元也要省下來交學雜費。為了這點點錢,每次都是膽顫心驚的去找雲爸。有時罵罵咧咧還是給,有時候拖延幾天再給。也許是想雲去找雲媽要,可雲媽不是經常來找雲,也許是工作忙,畢竟工廠的工人都是要靠產量來拿工資的。沒有媽媽的孩子,總是無助的,還碰到這麼個摳搜的父親,更加是雪上加霜。

雲每天最放鬆的時期,就是在學校裏的時光。雖然不像跟其他學生一樣的嬉戲玩耍,但是算是輕鬆自在。不需要去想那些瑣事,更不用去做那些自己厭煩又不能抵抗的事情。就是這樣的環境裏生活著,雲慢慢的也變得不愛說話,靜靜的待在自己的世界。

妥協好像一直都占雲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小學時期雲被選擇校女排隊,擔任隊長一職。那時候的雲很有天賦,自身條件也很優越,個子很高挑。校隊也被提拔為女排隊長,每天除了上課,最開心的事情就是放學後的排球訓練。無論刮風還是下雨,無論練到手腕淤青,全身汙垢也不當一回事。雲從無怨言,可雲媽很當一回事,還非常的不喜歡。覺得女孩子應該文靜,不該每天弄的一身髒,不像個女孩子該有的樣子,氣呼呼的找到學校撤掉了雲女排隊長一職。

雲沒反抗,也知道反抗是無用的。可在那個時期算特長生,小升初是有加分的。雲的學習優異加上特長生,原本可以上重點一中,結果雲媽一鬧騰,成績優異也被微機派位到十二中。進入初中以後,又被校籃球隊看中。看中又如何呢,家庭的變數,每天早出晚歸,回家以後家務活多的時候,連作業都完不成。哪還有什麼時間去打籃球,又錯過了第二次特長生的資格。

雲的內心很渴望被人嗬護,每天放學都期待外麵接孩子的家長就是自己的父母。渴望也是奢望,從小到大回家就是自己一個人。時間久了也就淡了,有自然更好,沒有也不強求。雲爸雲媽都在忙自己的生活,還有誰會曾想過雲的感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