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迷蒙的薄霧,照入茂密的山林。一聲聲清脆悅耳的鳥鳴,喚醒了沉睡的大山。山花兒散發著陣陣的清香,隨著徐徐吹來的山風四處飄蕩。
一陣悠揚的簫聲,從濃密的山林之中傳來,使鳥語花香的山林更是憑添了幾份靈性。
細聽那簫聲,時而如和風細雨,使人聽後柔情萬千,但柔美之中仿佛暗藏萬馬奔騰之勢。時而如雷霆萬鈞,給人一種意氣風發的感覺,但是意氣風發之中又有雨滴芭蕉的柔美。吹簫之人把剛柔演繹的渾然如一,聲如天籟,妙趣橫生。
尋著簫聲遠遠望去,隻見不遠處有一棵大樹,有三四個人合摟之粗。樹下有一塊巨大的岩石,大石之上端坐著一個白衣少年,十七八歲的樣子,隻見他手持玉簫,正在聚精會神的吹奏。簫聲伴著鳥鳴,隨著微微的山風在叢林裏四處飄蕩,透過薄薄的山霧遠遠望去,白衣少年如坐雲端,而那簫聲也恰如仙樂飄飄。
突然,一隻錦雞衝天而起,一聲鳴叫,“撲棱棱”直飛上天。
白衣少年停止吹奏,站起身來,放眼望去。緊接著隻聽“嗖”的一聲,一顆石子破空而起,“啪”的一下打在錦雞的身上。山雞應聲而落,無數羽毛紛紛飄落。山雞剛剛落地,紅影一閃,一個紅衣女子疾馳而來,彎腰拾起了地上的山雞。
白衣少年微笑著跳下岩石,來到紅衣女子身邊,讚道:“師姐,好漂亮的手上功夫。”紅衣女子看了一下白衣少年,嗔怪道:“我們是來打獵的,你倒好,隻顧吹自己的簫。”白衣少年笑而不答,轉身從樹下拿出一個花環,遞過去,說道:“師姐,給你,好看嗎,喜歡嗎?”紅衣女子接過花環,隻見那花環是用鮮嫩的山菊花編織而成。淡黃色的花瓣,配上嫩綠的葉兒,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紅衣女子微微一笑,紅著臉,低頭說道:“一大早就在編這東西啊?”白衣少年點了點頭,紅衣女子看著手裏的花環,瞟了白衣少年一眼,臉色微紅,隨後把花環打在了頭上,低聲問道:“好看嗎?”白衣少年說道:“好看,太美了。”紅衣少女道:“油嘴滑舌。”白衣少年不再言語,隻是看著紅衣少女,淡淡的笑著。紅衣少女接著說道“走吧,師兄在那邊打大獵物呢,我們去幫他"。白衣少年點了點頭,收起玉簫,和紅衣女子並肩而去。
白衣少年名叫秦牧,今年十八歲,紅衣女子名叫童芸,年紀比秦牧大幾個月。他們還有一個師兄,年方二十,叫耿忠。秦牧和耿忠是童芸的爹爹童遠山的徒弟,他們在泰山腳下,住了十多年了。今天師兄妹三人一起上山來打獵。
秦牧和童芸走了一裏多山路,突然眼前穿出來一隻花豹。花豹目露凶光,看見二人猛撲過來,秦牧和童芸大驚,二人迅速側身,躲開花豹。那花豹一撲不中,轉身就跑。
這時,遠處有一個人飛跑過來。隻見那人濃眉大眼,身材魁梧,一身青衫。
秦牧和童芸一起叫道:“師兄。”來的這個人正是他們的師兄耿忠。耿忠大叫道:“快追上那隻花豹,逮住它,我們一個月都有肉吃。”秦,童二人點頭稱是,三人一起向那花豹追去。
花豹本來就是極為擅長叢林奔跑的動物之一,就連老虎的奔跑速度和花豹比,也不占任何的優勢,而三個年輕人卻敢追逐花豹,可見輕功非同一般。
追了二裏多地,這時秦牧在前,耿忠緊隨其後,而童芸已經落在數丈之外了。此時花豹的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顯然已經精疲力盡了。
突然,花豹猛一回頭,轉過身來。秦牧和耿忠也止住腳步,和花豹成了麵對麵的姿勢,隨後童芸也趕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