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剛吃了飯,大伯,老爸,三叔都來了,張蘭忙把院中的小木墩搬回屋三個,又倒了幾碗白開水,就和兩姐姐一起縮回到床上。
三兄弟剛坐下,姑姑就開始把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他們給我們換土地,要是同樣多的地也就不說啥了,我們是六畝地,他還給我們的隻有五畝半,少了半畝,這樣的,孩他爹肯定不願意,就找支書去理論,不知怎地就打了起來,然後派出所來人,就把孩他爹給抓了起來。"
"傷著人了嗎?"大伯問。
"沒有!"三姑想了想,才說道。
"那肯定是妹夫吃虧了,他一個人去找支書,能打得過他們一家子嗎?他們敢這樣欺負我們妹夫,是看我們老張家沒人了,明天帶著家夥去,不把地給補過來,看我不削他腦袋,,,,,。"三叔激動得從地上站起來,瞪著銅陵大的眼睛,不停地叫囂著,那一副憤恨的模樣,仿佛那支書在跟上,他就會上去撕打上去。
他這樣的作為,讓張蘭很無語,莽夫!這就是莽夫呀。
"咳!"大伯出聲,眼睛隻是瞟了三叔一眼,隻見剛還在叫囂的很厲害的人,如同被人卡住喉嚨的鴨子,瞬間無聲。
"看把你能的,不知天高地厚,你這那是解決問題!拱火還差不多,明天我們去的目的是啥?要地!撈人!叫上堂弟幾人,我們一起去,既能讓那支書不能小瞧我們張家,也要讓他們知道,我們張家是通情達理之人,特別是你,要是犯渾,小心我削你。"
聽著大伯對三叔的訓斥,張蘭的心裏還是對他高看一眼,做事講策略,目標明確。薑還是老的辣,三叔這樣的愣頭青老是被他揍,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就聽你大哥的,老三,衝動解決不了問題,你們回去吧!明天早上一起去。"
奶奶最後一槌定音,她的話落,三兄弟站了起來,都回去了。
"幾個孩子呢?你安排好了嗎?"奶奶邊鋪床邊問三姑。
"我把她們放到鄰居家了!拜托她們照顧一晚上,媽!我還是擔心,那支書,,,,,。"三姑還在不停的說著。
奶奶直接打斷了她下麵說的話,"天已經黑了,讓霞姐兒幾個陪你回去,更不安全,明天早上,你早點回去就行,放心,丟不了。"
"三姑!明早我們陪你回去,今晚你就放心住下吧!"大姐在張蘭的身後也試著安慰。
張蘭的眼睛閃了閃,沒有說話,一家人就此休息。
夜裏,張蘭又做了一個夢,夢裏和上一世一樣,三姑回來訴苦,因奶奶被大伯從家裏趕了出來,惱恨大伯,三姑出事,並沒有叫大伯過來,隻有老爸和三叔來了,兩人商定早上去三姑家,但是,等老爸走了以後,三叔自己帶著三姑先回去了,到了那裏,直接跑到支書家裏鬧去了。
當然人家也沒有把他那樣的人,放在眼裏,鬧煩了,一家人又把三叔給打了出去,三叔氣不憤,在三姑家裏拿了一把菜刀,打到支書家裏,砍掉了支書媳婦一隻手,當夜就被派出所給抓了,判了三年。
夢裏清晰得記得,三嬸在得知三叔出事,抱著幾個孩子哭得那叫撕心裂肺,從此恨上奶奶和三姑,一家人那雞飛狗跳的日子,任誰看見都心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