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行棲霞宮門口,墨齊皚猛的一拍大腿。
有問題。
有事兒!他倆絕對有事兒!
他風風火火的往屋裏衝,一雙腿邁出殘影來,嘴上嚷嚷著。
“母妃!兒臣來看您了!兒臣給您帶來個驚天秘聞!大姐姐與國師大人有私情!”
屋內淑妃在與良嬪及兩個貼身丫頭湊了一桌葉子牌,良嬪正在試圖悔牌,淑妃不允,兩人一來一回扯著正起勁兒。
墨齊皚這平地一聲驚雷,將兩人震得手一抖,把一張葉子生生牌撕成了兩節兒。
“吾兒,你空口白牙的,這般吵嚷,若讓有心人聽了去,為娘恐是護不住你的小屁股。”淑妃也來不及顧著葉子牌,一把把墨齊皚拉進來,揮退了在裏麵伺候的小廝婢女。
也不知道這咋咋呼呼的性子是隨了誰。
“童言無忌,偶爾瞎說些話也當不得真,出去,也讓外麵伺候的知道什麼不該說,心裏要有數。”良嬪叮囑了一句。
一幹下人俯身應是,臉上不敢有表情,腳步匆匆的退出去了。
七皇子今年13歲,倒確實還真是個孩子。
大墨的皇子6歲後便要去上書房讀書,去上朝,不過也隻是去旁聽,連發言的機會都沒有,權當提前適應。
墨齊皚站穩了,給淑妃良嬪兩人補了一禮:“哎呀,母妃,你們別總拿我當小孩子,兒臣說的是真的!”他對兩人的反應很是不滿,撅著嘴哼哼唧唧的反駁:“今日我在禦花園親眼看見大皇姐親昵的拉著國師大人說著什麼晚上見麵的話,兩人的穿衣裳是還差不多的綠色呢!看著不就是一對有情人嘛!”
“你怎的知曉那男子便是國師?我與你母妃都不曾見過他,你便認得?”良嬪提出質疑。
“後邊兒父皇也來了,還說國師大人在大姐姐出生時便去瞧大姐姐呢!”墨齊皚一臉得意。
淑妃與良嬪目光交彙:這般景象,沒事兒好像真說不清,該不會是真的吧?
墨華毓之前不是追著蕭重賀跑嗎?
這麼快就改目標了?
兩人本不想輕易相信一個孩子的話,可話又說回來,過去那麼些年,墨華毓穿綠色的次數不到半手,藍國師更是從不出司辰殿,隻活在人們的口口相傳中,連她們都沒見過麵,怎麼偏巧墨華毓進來就與國師撞到一處?
再一個說,一個公主,一個國師,怎麼可能見第一麵就拉在一起?
瓜之大,一口吃不下。
淑妃蒼蠅搓手,這事兒得和其它姐妹也嘮嘮。
坤寧宮一眾人對此事自然毫不知情。
宮內四人氣氛詭異。
皇帝與皇後神情緊張的看著墨華毓。
藍瀟沐神色淡淡,仿佛事不關己,喝著茶。
墨華毓雙膝岔開,兩隻手肘壓在膝蓋上,雙手交疊頂住下巴,五官擰巴成一團:“藍瀟沐,你再說一遍?”
藍瀟沐蓋上杯蓋,清了清嗓子,很好性子的預備再說第3次。
皇後泄氣,皇帝揉了揉眉心:“魚兒,你沒聽錯,你本就是大墨的公主。”
墨華毓又微微偏過腦袋看著皇帝:“我的一縷魂魄是因為皇......父皇被抽出,陷入輪回?”
帝後低下頭:“是,但是這並不是我們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