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偉看著我和趙康喝了，就出去講電話。
主編看他出去的背影對我說：“你知道他一個月掙多少錢不？”
“我不知道。”
“三成的利潤，他最多的時候一天掙了19萬2。”
我隻剩下驚訝的份。
按我現在的水平，19萬2夠我8年的總收入。
這是楊偉一天的，不是一個月。
應該就是永安縣的8個工廠一次的廣告提成了。
“他可比我有錢，他在省城都有別墅的，滄州這地方他有幾百畝地，就咱們吃飯這個阿伊妹餐館，連人帶房，全是他的，你不要去學那些迂腐論，跟他好好學才是出路。”
我也沒想到他們利用我的名去搞到這麼多錢，卻這麼不知廉恥地在炫耀。
趙康舉杯子對我說：“我沒楊偉掙的多，我最多的一次掙了12萬。”
難怪他們一整天穿金戴銀，開奔馳寶馬。
我在城裏打車都是奢侈的，平時走路或者騎自行車。
記得有一次楊偉和趙康在炫耀他們的手表，說勞力士算啥，他們看都不帶看的。
胡韻兒在網上看見過勞力士表的介紹，說是中大獎了給我買個。
其實我對手表沒研究，也無喜好。
我喜歡手臂上和手指上啥也不戴，看時間都是掏手機。
在我的認知裏，我不覺得掏手機看時間比戴手表低端。
或許是我的層次達不到。
楊偉打完電話回來，讓阿伊妹上了整箱的茅台。
“今天不醉不歸。”他豪氣地說。
席間他們繼續給我洗腦，講有錢人的生活方式，講沒錢的時候的難堪事。
誰不知道錢有用，但是我想起了大石縣那所學校，想起那些整學期吃不上肉的學生，我對自己和對他們深惡痛絕。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吧。
但話說回來，取之有道，哪有那麼寬的道。
一天掙到19萬2，想想都是心驚肉跳的感覺。
直到現在我從來沒有體會過一萬塊錢拿在手裏是什麼感覺，也從來沒在卡裏存過5000塊錢。
天天在一起吃一樣的飯，喝一樣的酒，沒想到我和他們其實天差地別。
“來，兄弟。”楊偉這會直接叫我兄弟了。
“今天哥幾個好好陪你喝醉了，這醉酒啊，喝茅台跟喝小清不一樣，喝小清的是窮人，會越喝越窮；喝茅台的是有錢人，會越喝越有錢。”
他跟我碰了一下一口幹了，重新倒上。
“你知道為什麼嗎？”
這我當然不知道。
“因為喝清酒的人越喝越大聲，越喝越覺得自己有錢；喝茅台的人越喝越低調，越覺得自己沒錢。”
楊偉總是理論一套一套的，不管是吃飯喝酒，還是喝茶泡腳，他始終都有他的理論體係。
我開始覺得我和他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正聊著天葉一枝卻來了。
楊偉將她迎進來，安排了椅子坐到我邊上。
“你怎麼來了？”我驚詫道。
“楊大哥叫人去接我來的呀，他讓我飛來不可。”
來都來了，我打算向主編介紹一下她的，她卻主動介紹了，在座的楊偉電話裏也給她講過，瘦的的主編，不胖不瘦的是趙副總。
她口齒伶俐，毫無羞澀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