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蘇家(1 / 2)

作為男人,蘇長洲覺得自己實在是丟人,40歲了連個暖床的人都沒找到,事業嘛也就一普通的企業工人,在這個閃爍著桔紅色燈光的小巷裏,花上150塊找尋一段愛情,如果再加上50,更會附贈一些如空中飛人、唇槍舌劍這類虎狼之術,但人呐,總歸是要信命,命中注定的事,你怎麼躲都躲不過的。。。

蘇長洲右手拿著水杯叩住了自己的下身,難得的是水杯裏還有約莫45度的溫水,那溫水浪起來讓他覺得手裏拿的不是水杯,倒像是飛機杯。他澀澀地站在馬路中央,旁邊那位從事服務行業的女人冷靜地穿上了衣服,兩團白花花的肉上下抖得厲害,引得對麵自己的幾個叔叔咽下了口水。

沒錯,自己女票女昌當場被全家族團觀,全家族啊,上至90歲的祖父母、下到6歲的侄孫女,連平時對自己很好的母親現在也目光發散,肯定沒想到兒子會做出這等醜事,而好強的父親,相信已經去尋找獵槍了。

娘西皮,打個野也能被圍觀,我TM苦心經營四十年的曖男形象啊,一下子在親戚朋友麵前丟了個幹淨,一定是肥婆張那個賤人知道得不到我,找來全家陷害我,一定是她給我下藥了,一定是!媽個巴子,我好恨呐,我還怎麼見人,一口氣沒順上來,蘇長洲咚地一聲裁到了地上,那右手握著的水杯也咕嚕嚕滾開了,眾人團將上來,一個叔叔歎道:我就說長洲這孩子實在嘛,你看都整禿嚕皮了......

蘇長洲悠悠地醒轉了過來,心心念還是倒地前的舊帳,張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頂微微翻黃的乳白色蚊帳,轉頭一看,自己睡著的床也是記憶當中九十看代以前帶著床塌床架的臥床,與記憶當中有區別是自己睡的這張床架之上雕著一些花鳥魚蟲,十分精美。屋裏隻有一扇窗,木製的窗下有一張杏黃色的文案,厚重古樸,靠近窗台的一側,有一個同樣杏黃的矮幾,兩邊鋪著兩張蒲團,屋門的牆角放著一排同色木箱,從成色來看,單這一套實木的家具價值已是不菲,此時那扇虛掩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左手端著銅盆的小妞拐了進來,轉頭看見床上直愣愣盯著她的蘇長洲,哐當一聲丟掉了銅盆,然後轉身狂奔了出去,嘴裏直叫:醒了醒了。

蘇長洲掙紮著用手撐起身體,一陣鑽心的刺痛從雙手傳來,轉手才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白色的麻布包裹了起來,裏層有幾塊四指寬的木板固定,想來應該是雙手骨折了,蘇長洲心中一驚,自己明明四十歲了,怎麼自己的雙手看著像幾歲的小朋友,正待想辦法起身,屋外卻是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人數不少,又聽一個厚重的聲音響了起來。

真醒了?老蘇家保佑我兒呐,五哥快去請孫道長過來瞧瞧啊!四哥你也別跟著了,快去叫那胡醫生過來瞧瞧,前天說藥石無救,今日就讓他好好看看什麼叫人定勝天。

語速不快卻表露清晰,聽聲音是個沉穩的人,話音落下一個約莫二十五六歲的男子便推門進得屋來,男子身高隻有五尺,雖是男子,眉眼卻顯得十分嬌柔,配合上發福的身體和頭上的方冠,活脫一個財神Q版。

男子一屁股坐上床簷,火急火燎地在小洲身上摸來摸去,還幫蘇長洲緊了緊被子,緊張道:我兒,爹來了,大伯三伯都來了,全家都來了,你感覺怎麼樣?

他身後也是一群帶著姨母笑的大小胖子擠了進來。

蘇長洲呆住了,娘西皮這鳥毛誰呀,上來就占我便宜,正準備反嘴,誰知道氣急攻心,一口氣卡在了喉頭,烈地咳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