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生老病死是常態,自然規律如此。可惜人心複雜有人為情所困因愛生恨,有人求而不得痛苦一生。
但我跟他們好像都不一樣,我隻覺得非常空虛,你問我為什麼會這樣?那是因為我剛剛親手殺死了我的師父。他該死嗎?是的,他該死。但是為什麼我會流淚?我也不知道。
我叫李道一,這一切還得從十二年前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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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1983年的夏天,六月初七這天村裏來了一個道士。由於當時的條件比較落後,那個時候道士大多數時候也充當著醫生一職,多數人除了驅邪卜卦也會找道士看病。
我爺爺對封建迷信那一套一直深信不疑,正好我媽也懷胎九月快要生了,於是便叫我爸去請那道士給我看一看。
道士檢查完並無異樣,順便卜了一卦後隻說一個月後的產日再來。
爺爺很高興,畢竟道士不好請,能主動過來幫忙這種事可遇不可求當然是一口應允下來。
可道士走後接下來就怪事了,我家裏三天兩頭都會跑來一些黃皮子觀望,到了後麵白仙(刺蝟),柳仙(蛇),灰仙(老鼠)經常成群的在我家附近轉悠。
我媽還被鑽到屋裏的蛇給嚇了一跳,差點把我摔沒。我爸當時氣得不行操起鐵鍬一陣拍,那條蛇頓時被嚇跑。
我爺爺意識到不對勁,本想去找那道士,可村子方圓幾十裏都沒有道觀,想來是別的地方雲遊過來的也就隻好作罷。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五仙開始慢慢退去,隻是偶爾熙熙攘攘的還有那麼幾隻在附近轉悠。
村裏人都議論紛紛,說我媽多半懷了個妖孽,對我們一家避之不及。
轉眼之間一個月過去,也到了臨產的時候,但是那個道士卻沒有來。眼看要生了。沒辦法我爺爺隻好去請村裏的接生婆馮婆婆,好說歹說花了大價錢才把她請來。
馮婆婆一到我家院子就被嚇到了,院子裏密密麻麻的全是五仙,都快沒有落腳的地方。但是收了高價也隻好硬著頭皮跟著爺爺進屋。
“我說李老頭,你家這孫子可真是有點邪性啊,這麼多五仙在門口守著就算了,這都倆小時了天都快黑了也出不來啊。”馮婆婆有些喘息說道。
我爺爺也是焦頭爛額,這麼長的生產時間對大人小孩都是一種負擔,很可能出問題。
“那啥,馮大娘,我去給您端杯熱雞湯給您補補。”我爸說完便出門去廚房。
這晚上格外的寂靜,月光下的村子居然讓人感到絲絲寒氣,他剛走到院子便被一股陰風刺了一激靈,院裏的五仙早已不見。我爸深感不妙趕緊打完雞湯跑回房裏。
時間來到午夜,在忙活了將近十二個小時我終於要出生了。
就在此時天上北鬥七星大亮,隨後幾道強光直射在我身上,而我也在這一刻剛好降生。
“天降異象,這孩子了不得啊!”馮婆婆大喊。
看著我身上照射的光暈我爸和我爺爺也是一臉激動。
還沒等幾人高興過勁,突然房間裏的所有光亮都消失不見,房間的溫度迅速降下來,射在我身上的光也被烏雲擋去。
一陣陣陰風吹得門窗叮當作響,不時有人影晃過窗外。
“遭了,隻怕我孫被不幹淨的東西盯上了。”我爺爺一臉嚴肅地說道“:看來今晚不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