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轉星移,磕磕絆絆又3年。
如今的雲溪月已經長成15歲的大姑娘了。如今的雲溪月真真稱得上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大美人,真真應了那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月月!”一個低醇好聽的男音在身後響起。
“太子殿下!”寧溪月淺笑致意,俯首行禮。
“都說了叫我軒哥哥就好,不用叫得這麼生疏,那些禮也免了吧。”墨瑾軒好看的眉頭抬了抬,眼裏閃過一絲縱容的寵溺。
“這……這不太好吧。”寧溪月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沒事的,一個稱呼而已。你不是常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嘛。”墨瑾軒繼續忽悠道。
“好的,軒哥哥。”神經大條的寧溪月並沒有發現這有什麼,豈料有些誤會就是由一個稱呼引起的。
——
“呀,寧將軍又和太子殿下一起出去了呀。”
“別說,兩人還挺配。”
“是啊,什麼是男才女貌,這就是啊。”
“我剛剛聽到寧將軍叫太子殿下軒哥哥了,這是定情了啊,嘖嘖。”
“看這樣子,這次班師回朝了,他們的好事也近了吧。”
……
一時之間,軍營裏關於“寧將軍與太子殿下定情”、“寧將軍與太子殿下即將喜結連理”、“意外撞見寧將軍與太子殿下牽手擁抱”、“寧將軍與太子殿下在東邊小樹林互啃”的傳言日漸喧囂。
而對於這一切,寧溪月都不知曉,沒有人會當著她的麵去談論這些,這也就造成了軍中人員原本不相信流言的人開始相信。這不就是“默認”嘛,大家都懂。
於是,寧溪月就這樣被緋聞了。
——
此時的神醫穀
“主子,墨六的信。”墨一點頭哈腰地將軍營那邊的暗信遞給墨瑾塵。
每次接到關於寧小姐的信,主子的心情都肉眼可見的好。而主子的心情一好,就會隨手賞給他一些小玩意。這幾年下來,他已經攢了不少老婆本了。
可是,這一次,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勁。主子臉上的笑容在接觸到信上的內容之後,散了個幹幹淨淨,臉色變得一片灰白,不多久,竟猛地噴出一口血來。
“薛神醫!薛神醫!”墨一幾個幻影步就閃現到了薛神醫的身前,一把抓起薛玉成就往墨瑾塵房裏拖。
“你慢點,老頭子我快要散架了。”薛玉成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認命跟上。
——
“沒事沒事,這是常年積壓在胸口的一口毒血,吐出來了是好事。”薛玉成檢查完後舒了舒心,剛才真是嚇死他了。
“小子,受什麼刺激了,說出來讓本神醫開心開心。”薛玉米撞了撞墨瑾塵的肩,笑得賤兮兮的。
墨瑾塵閉口不言,隻是僅僅拽緊手中的信,血已經將信紙汙了大半,信上的字跡也已和血水混染在了一起。
——
小月亮,明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為什麼我還是這樣難過呢?
小月亮,差點忘了,我是個病秧子呢,我不僅肺部受損,我還身中劇毒。我怎麼敢奢想你呢?
雖然,那並不是什麼要人命的毒。不過是讓中毒之人每晚子時受一炷香蝕骨之痛罷了。
是啊,你是天上月,而我是地下塵,我們本就不相配,我怎麼可以圖生妄念呢?
真的很羨慕他呢,好想當逃兵,可是,如果真的再也見不到你,生命仿佛也沒有意義了呢。
原來,你早已刻入了我的骨血。
可惜,你愛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