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禮的家就在城主府旁邊,依他的話來講以前他的家不在這邊,而是在城門口附近,之所以來到這裏,一來是為了防止城主府長久無人居住,失於修繕而坍塌,住的近了也好打理,二來此城雖大,房子雖多,但是人已經不多了,而且無人管轄,他的房子已經破爛不堪,索性就選了這麼一個地方。
這一路走來童溪也確實看到了不少已經倒塌的房屋,路邊的野草也已經長到了一人多高,有些在路中間的樹甚至已經有水桶粗,儼然一副破敗的廢墟景象。
不過在這堆廢墟中間倒還有幾間房屋比較完整,每次經過那些房子李文禮都會告訴童溪這家的主人是誰,家裏有幾口人,雖然一路走過來隻有四五戶人家,但是對於年齡已經很高的李文禮來說這已經很不容易了。
並且李文禮也和他講了為什麼他會知道童溪這個陌生人是來這裏繼位城主的,因為在這兒之前已經有人提前張貼了布告,可能是這裏的環境特殊,他們心裏也明白這裏搜刮不出來什麼油水,又怕有人認不出童溪來,所以就把童溪的畫像和一些體貌信息都寫了出來,況且正常情況下也沒人會來這裏,這也是李文禮能夠確定童溪是來繼位的原因之一。
“你們不準進去,這是城主府,是要迎接城主大人的,今天誰敢硬闖,別怪我不客氣。”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道憤怒的聲音。
童溪抬眼望去,發現不知道何時已經到了城主府門口,而此時在府門口有一位手拿長矛的少女和一位老太太正在與七個小青年在爭執著什麼。
“我告訴你李小蝶,識相的就趕緊給我讓開,別以為別人怕你爹,我也怕你爹,如果不是那老家夥和我爹有交情,你們一家三口早就被趕出城喂妖獸了。”為首的小青年手上拿著一根三尺多長的棍子,指著李小蝶的鼻子惡狠狠的道。
“周鵬,有本事兒你就試試看。”李小蝶同樣也不客氣,手上的長矛隨意的一晃,撥開了周鵬手上的木棍,同樣用長矛指著他的鼻尖霸氣的道:“平常你這家夥怎麼鬧倒也無所謂,隻是今天是城主來繼位的日子,你如果想在這裏犯渾,就問問我手上的長矛答不答應,今天這裏我說的算。”
“你說的算?哼……”周鵬冷哼一聲,接著說道:“我說李小蝶,想攀高枝我勸你們家還是放棄吧,這黑石城是什麼地方,連狗都嫌棄的地方,能跑來這裏當城主的是什麼人,除了連狗都嫌棄的人能夠來這樣的狗都嫌棄的地方當城主之外,你認為還會有其他人來嗎?那些富家子弟達官貴人會來嗎?”
周鵬越說越激動,臉色漲紅,顯然是對這世間的不公隱忍了許久,今天算是發泄出來了。
而在遠處的李文禮剛想上來製止,卻被童溪攔住了,因為他明白他想在這裏當家做主就要明白這裏的人需要什麼,隻有知道了他們的需求才能更好的解決他們的問題,從而才能更好的治理這裏,而想要知道他們的需求最好的時機自然就是這時了。
“他們不會,那些吃著民脂民膏的蛀蟲不會來到這裏,更不會看我們一眼,我們的死活和他們有什麼關係,李小蝶,我勸你死了你那份心吧,從大家族來到這裏的人隻會將他的怒火和齷齪的心理在我們這些人的身上釋放,到時候想想你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