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你能給我答案了嗎?”
“答案?如今你是海歸精英,有一個優秀成熟的未婚夫,而我?嗬....一個討生活的小小公務員罷了,能給你什麼答案?”
張晨歌看著我點燃廉價的香煙,一根一根的抽著,不一會,我們兩人的身邊就已經煙霧繚繞,透過飄散的煙霧,整個城市都迷離恍惚了,張晨歌歎出一口氣,轉過頭去,看著遠處的河水,河水折射著城市的燈光,潑光粼粼的,她開了口:“婚禮三個月後舉行,你...會參加嗎?”“em...參加?我一個前男友去參加你的婚禮...不太合適”我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張晨歌點點頭,“靜安,你還記得嗎,你曾經給我唱的那首歌”,說著,她拿出手機,點開了一段錄音,少年清澈的嗓音在夜色中響起,“想看著你,我愛的臉,把心裏的感情,都對你說...”,順著歌聲,仿佛回到了青澀的青春,那是在臨近高考的文藝晚會上,我在晚會結束時,衝上舞台,奪過老師正準備收起來的吉他,那一次我鼓足勇氣,為張晨歌唱了這首歌,當時轟動了整個學校,我倆的故事時至今日,依然是我們那屆畢業生的飯後談資,錄音很短,隻有兩分鍾,回憶卻很長,聽完錄音,我說道“想不到你還留著呢,我還以為你早就刪了,當時我的聲音還蠻好聽的嘛”,張晨歌把手機揣回風衣兜裏,裹緊衣服說“你還願意給我唱首歌嗎?”我頓了頓“害,可以啊,就當送你的新婚禮物”,我踩滅煙頭,把手機拿出來,翻了翻歌單,“...呃...給你唱首«安和橋»吧,我記得你以前挺喜歡聽的”張晨歌點點頭,捋了捋耳邊的發絲,夜色模糊,我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我甩了甩頭發,許久未剪的劉海已經遮住了我的眼睛,“讓我再看你一遍,從南到北...我知道那些夏天...”廉價香煙已將我的嗓子摧殘得沒有一絲當初的清澈,就像時間將我們兩人摧殘得體無完膚...
與張晨歌分開後,我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小巷子裏,小縣城裏最多的便是這種幽暗的巷子,我縮了縮脖子,加快腳步,二十多歲的我一個人走夜路是依舊會害怕,我想要盡趕到家裏,就在快要到家時,我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低頭一看是一個破舊的書包,應該在書包裏麵的書本散落的到處都是,我有一些疑惑,這麼晚了怎麼會有人把書包落在這兒?我打開手機手電筒往四周找去,果不其然,一個披頭散發的女生蹲坐在牆角,她的身上是一件破舊的校服,我皺了皺眉頭,這麼晚了,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麵多不安全,我在女孩身前蹲下來,問道:“小姑娘你怎麼了?”女生沒有抬頭,而是開始收拾起書本,我看她沒有搭理我的意思,歎了一口氣,也沒說什麼,抬腿準備離開,剛走了沒幾步,後麵一個脆生生的聲音便喊住了我,“大哥,你能借我點錢嗎?”我一愣,回頭便發現那個女生此刻已經站了起來,她手上提著那個破舊的書包,身上的校服已經洗的發白,我疑惑的問:“你...找我?借錢?我認識你嗎?” 那個女生說了一句:“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有些愣住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著她,“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小姑娘?”那個女生緊緊抓住自己的書包,沉默不語。我歎了口氣,搖搖頭,從錢包裏抽出600元塞到她的手中,“時間很晚了,你趕緊回家吧。”那個女生向我深深鞠了一躬,不停的說著謝謝大哥。我擺擺手,轉身就走...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起床,去上班的路上,我又看到了那個女生,她被人堵在巷子口,是幾個穿著鮮豔的社會女孩,那些人的臉上化著濃濃的妝,手上還拿著未抽完的香煙,昨天晚上的天太黑了,沒有看清楚女孩的長相,白天一見才發現這個女生長得如此的好看,那一張臉十分的清純,一看就是校花級別的人,那幾個社會女孩兒,照著她那張清秀的臉打了兩巴掌,大聲吼道:“老子他媽昨天讓你帶的錢哪兒去了?”女孩緊緊的抱住書包,說到:“這些錢是給奶奶買藥用的...”聽到這話,我心中一驚但我並不想多管閑事,上班馬上就要遲到了,搖了搖頭,我繼續往前走,社會女孩兒聽到女生的話,作勢又要打她,但此刻,一直逆來順受的女生突然甩開他們的手朝我奔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包含淚水的眼睛死死盯著我,輕聲說道:“幫幫我”我想把手抽出來,還為等我抽出手來,那些社會女孩兒便反應過來,大罵朝我們奔來,“啪!”一巴掌,為首的女孩兒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我死都沒想到會被一個小女孩兒打了一耳光,本來心情就不好,我一腳踹在了那個女孩兒身上,掏出手機撥打110“警察嗎?我在東明巷口這裏發現一群小混混在對一個學生實施霸淩,還對我大打出手,你們來處理一下。”近幾年國家對校園霸淩的事抓的很嚴,民警馬上就趕到了,將我們所有人都帶進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