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想去上廁所,出來的時候聽見一陣喧鬧,聽他們說是在男廁所裏發現了一具屍體,切的很不整齊的殘破的屍體。
胳膊和腿都被單獨分開,簡簡單單的六塊。
聽前來調查的警察說:“屍體應該是被很鈍的斧子一下一下剁開的。”
我連廁所都不敢去了,生怕女廁所裏也有些什麼。
看他們從男廁所裏往外搬運屍體,我有些呆住了。
“你不是要去上廁所嗎?在這裏傻站著做什麼?”朋友推了我一下。
我趕忙給警察讓路,去了樓下上廁所。
斧子…剁……莫非……
這讓我想起了昨天晚上聽見的“Duang.Duang”的聲音。
我原以為是那個缺德的人在搞惡作劇……
“嘔。”我生理性反胃地幹嘔。
說來也怪,我在這個學校待了幾個月,讓我最感到奇怪的,不是它的教學方式,而是…它的建築構造:樓上是教學區,樓下是宿舍區。
宿舍區男女分隔的地方也是新砌的一麵牆。
看起來不上心極了。
我看了看表,快上課了。
趕緊回到教室坐好。
教室裏有些許的喧鬧,都在討論那具屍體的八卦。
“我靠!學校男廁所竟然有屍體!”
“你知道是誰死了嗎?”
“我聽那個警察說,那個人是被斧子剁開的。”
“天啊!嘔!”
“男的女的?”
“這誰知道呢,被黑塑料袋包的跟粽子一樣。”
“噓,老師看我們了。”
我聽著耳邊絮絮叨叨的,腦袋裏不禁想到昨天晚上那陣“Duang.Duang”的聲音。
一個看不清臉的人拿著斧頭蹲在地上借著廁所的燈光砍著已經了無生息的屍體。
那個時間正好在寢室熄燈之後,得益於這該死的建築構造,我還以為是誰大晚上不睡覺在樓上蹦迪。
過了幾天。
那個下結論的警察又來了。
他想看我們學校的監控,可笑,我們學校哪裏有監控?
他找到我們想了解一些事情。
我知道了,死的是一個女生。
她就住在我們隔壁寢室,天天獨來獨往的,陰沉沉的,沒有一點生氣。
感覺她精神不太好,總是聽她們寢室的人吐槽她:有時候總是一個人縮在角落,神神叨叨的。
不過,一個女生怎麼會出現在男生廁所呢?
“你認識她嗎?”那個警察舉著那個女生的照片給我看。
“認識。”也僅僅是認識了。
“她最近有什麼行為和平時不一樣嗎?”
“呃…這我不太了解,我一共沒見到過她幾回。”
是啊,這才開學多久啊,我確實沒見過她幾回。
後麵問了我什麼我已經記不清了,隻是胡亂地應付過去。
我用身體不太好為借口向老師請了幾天假。
誰會懷疑一個學習成績優異的乖乖女撒謊呢?
學校前麵有個街(好像廢話噢。)順便提一嘴,那個街上開了許多店,隻有一個燒烤店會開到大半夜。
我悠哉悠哉地走著,耳邊又傳來一陣說話聲,忘了提了,這條街上有許多小巷口。
我這該死的靈敏的聽力。
“哥,那個玩具死了,我們今天找誰呢?”
“老規矩,隨便在學校裏找一個,反正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好嘞,看我去找那個燒烤店老板要點有趣的東西!”
他們還在說,但是我已經走遠了。
哦,是他們啊!那些專門欺負人的。
我不感興趣,但是別來招惹我就對了。
我看見一個黃毛從我身邊跑過去。
現在的壞孩子都流行黃頭發嗎?
我好像聽見了誰被拽進巷子裏的聲音。
悶悶的哭聲。
煩死了。
我轉身回去想看個仔細,大腦告訴我,我應該害怕,應該趕緊跑。
我還是轉頭了,剛想往裏麵走,就被黃毛攔住了:“小姑娘,不要多管閑事,不然…下一個就是你。”
那聲音陰惻惻的,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我低著頭,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