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都要出白氣了,顏間怕方玦他們感冒,已經給裹的像個粽子一般。
早起更是顏間喊破了嗓子才睡眼惺忪,淡定的問一句:娘親,上學了嗎?
給她自己氣的是憋悶的很。
還有些黑壓壓的天色:“小豐你們路上小心點。”
顏間現在得空了就是去看奇巧樓的進度。
多半要等到年後時節,青枳那邊倒是已經弄完了,熱鬧非凡。
看來宋義的政績上可以添上一筆了。
外麵冷的慌,她也不樂意出去坐著,整日窩在床上,寫寫畫畫,吳嬸拎著她耳朵吼都沒有用。
窗外人影晃動,是丁丁和娥姐,也不知道有些啥忙的,就是停不下來,顏間都說了沒事就休息,兩人是像無頭蒼蠅亂轉也不歇息。
現在顏間跑的少,都是顏畫出去替她辦事,主要還是這夢閑人一去不複返,一點音信也沒了,這年代就這點不好,想找人難比登天,顏間時不時的就是擔憂一下,轉念想著這人本事大,定能逢凶化吉。
偶爾傳來的爆竹聲,顏間有些恍惚,要過年了。
還是那麼的不真實。
吳嬸買了不少對聯紙回來,準備讓每個人都自己寫一寫。
王謝那邊也放假了,顏間懷疑是他自己不幹了。
就是懶的。
方玦他們今天是最後一天的課,上完這院子就要熱鬧了。
等奇巧樓步入正軌,顏間尋思著換個宅子不然是真不好住。
滿羅色帶著滿星回家去了,這一番漂泊時日恐怕不少,得等到啥時候她們再回來也未可知。
迎來了一個大稀客。
“顏夫人,在嗎?”
顏間聽著這聲音,這不是王五嘛。
“王掌櫃裏麵請。”難得收拾一番見人。
算算日子也該是分紅的時候了,運作就等著這筆錢呢。
“丁丁泡茶。”
王五打量著小院風景,早已煥然一新。
有人氣了。
是好好的生活著。
王五還是臉上堆著笑:“顏夫人。”他說完就推著一個錢袋到桌子上。
“我今日來就是給夫人送錢來的。”
“你看看。”他抖動了眉毛兩下,眼睛裏也是十分驚喜。
很有喜感。
顏間也沒什麼可矜持的,趕緊打開看看:乖乖哦,好幾張銀票。
仔細看上麵的漢字,八張,竟然有八百兩。
顏間腦袋一暈,有種被錢砸到了的幻覺。
第一想法是這香上韻做的是什麼坑人買賣啊,自己分成都這麼多,他們不賺的盆滿缽滿?
顏間悠悠來一句:“無奸不商。”
王五眨巴眼睛:“夫人謬讚。”
“留下吃頓便飯吧。”顏間想留他,王掌櫃人是不錯的,顏間搬到這裏,無事從來沒有打擾過。
王五雖說是聽到這安平縣幾番人員變動,在他那酒樓裏顏夫人的名字時有人提,他也隻是眯眯笑,覺得自己慧眼識珠。
這個顏夫人遲早有一番作為。
“不了不了,現下我忙的很,謝過夫人的好意。”王五一推脫顏間便也不強留了。
等都奇巧樓好了再和他說事。
娥姐做好的飯就幾個人,誰知方玦幾人回來了。
飯都不夠吃。
大家都拿著筷子,齊刷刷的問:“你們怎麼突然回來了?”
“夏先生要離開,夫子們要餞行就隻上了半日課。”顏豐搓搓手,還真是冷的很。
這幾人的耳朵凍得通紅。
“丁丁去燒點熱水灌到水袋裏暖暖。娥姐給他們下麵條。”
顏間把思思抱起來,差點閃了老腰,這真是一個秤砣。
“那他該是回家過年吧。”顏間問。
顏豐點點頭:“路程遠,他要早點走。”
“那他還來嗎?”這麼好的老師別不來了。
顏豐搖頭:“不知。”
吳嬸讓大家先坐下:“好好好先吃飯。”
顏楚和元滿元溢去給幾人拿了碗筷。
雖說是顏間不把他們當作下人,但是拿一份酬勞他們自認是要為主子鞠躬盡瘁的。
這過了臘八就是年。
吳嬸帶著丁丁和娥姐是一刻不停,每天該吃啥,該做啥,家裏一應用具,是挨著要鼓搗的一清二楚的。
吳嬸拉不動顏間。
顏間找了個絕美借口:小畫長大了,把小畫帶上,把這些事學的明明白白。
吳嬸投來的眼神:恨鐵不成鋼。
顏畫投來的眼神: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顏間揮揮小手無聲的說:加油。
方玦幾人想得閑王謝沒同意,現在是天蒙蒙亮扒拉著人穿著一層薄衣,是早晚練功。
隨便一說顏豐也跟著一起。
王謝說不要變成春風一吹就臥倒的柔弱書生。
剛開始顏間一百個支持,但是後來他們吼吼哈嘿的,顏間要炸了。
她想反對也沒法了,吳嬸顏畫包括娥姐她們都橫亙中間,覺得王謝做的很好。
男兒就是要當自強。
說顏間慈母多敗兒。
誰能懂啊,她隻是嫌棄他們太吵了。
大家都在一般就敞著門,顏間說通風。
李武來了。
“顏夫人。”
“李工,進來坐,娥姐看茶。”
“不用不用,一會兒我就回去。”李武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