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此時此刻心情已經不美麗了,她的神情烏雲密布,一隻手強壓著自己劇烈起伏的心髒,摁了一下自己的人中。
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精心養育的女兒,居然是如此的頑劣不堪!
不管是真是假,她都需要眼見為實。
“寧寧,你願意跟我去看一下你妹妹嗎?”白母神色嚴肅的看著鹿鳴寧。
鹿鳴寧眨了眨眼睛,【啊這……這是要玩什麼?玩跟蹤?】
鹿鳴寧心情有一些興奮,她還從來沒有跟蹤過一個人,仿佛像電視劇裏麵的場景:【我勒個豆,白蓮花,別說是老子陷害你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親娘突然興起要去跟蹤你。】
一路上,一輛昂貴的私家車跟著前麵的一輛出租車。
七拐八拐終於來到了地下賭博場。
白母搖下了車窗,她沒有任何動作,而是靜靜的看著門口外麵的白清輕,她戴著口罩和黑色太陽鏡,輕車熟路的和地痞流氓打了一聲招呼。
然後對方就畢恭畢敬的請了她進去。
白母坐在車上,眼眶裏的淚水奪眶而出,火冒三丈,情緒肉眼可見的低落。
她的教育到底哪裏出現了問題?
難道就因為不是自己親生的?
身上沒有自己的血緣和基因。
無論怎麼培育,終究還是會走向另外一條路嗎?
她不可思議,又不得不認清現實。
她現在對白清輕的所作所為非常失望。
鹿鳴寧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唉呀媽呀,我現在好像不應該在這裏吧?】
【她怎麼突然之間要跟著白白蓮花了啊?】
【看樣子,估計是覺得自己教育很失敗?】
【做父母的,就喜歡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何必呢。】
鹿鳴寧沒有多想,然後從自己口袋裏掏出了一包帕子遞給了她。
白母看著眼前的親生女兒,顫顫巍巍的接過了鹿鳴寧的手帕紙,哭得梨花帶雨,“寧寧,謝謝你,我知道沒有想到你妹妹居然會去玩賭博……”
鹿鳴寧抿了抿唇,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欸,這特麼才哪裏到哪裏,你不知道的多了去。】
白母心底一涼,她不知道的事情到底還有多少???
白母握住了鹿鳴寧的手,“寧寧,我現在不得不承認,我的教育是失敗的,不過,還好,還好有你這個女兒。”
鹿鳴寧皺了皺眉頭,皮笑肉不笑,不動聲色將自己的手從她的手中抽了出來。
“我還記得您一開始是不願意承認我這個女兒的呢。”
鹿鳴寧說話輕聲細語,麵容淡淡定。
原身最後的結局這麼悲催,和白家的親生父母完全脫不了幹係,原身內核不堅定,善妒,各種各樣的網絡暴力,養父母的吸血,她的人生注定不會陽光明媚,最終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現在,她願意做做表麵功夫,叫他們一聲爸媽,哥哥,也是為了故意惡心白清輕這一朵白蓮花。
至於發自內心的親近他們,她才做不到。
更何況,上輩子,她作為影後,在娛樂圈看見過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人,有拋棄了孩子,看見孩子火了,來上節目組裝可憐要錢的。
要錢不成功,就誣陷自己的孩子吸了毒。
拋棄父母,自己享受榮華富貴。
總而言之,就是看見了各種各樣的人情涼薄。
她無法信任任何一個人。
白母見她這樣的動作,臉色蒼白,尷尬的笑了笑,“你這孩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