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女士這次的出現用的是一個陌生的老師的樣子,一樣的嫵媚妖嬈,隻是看上去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大概是變成了同類的原因,謝珣能清楚的從何女士兩副皮囊上感受到相同的氣息,這應該也是那些高等詭異們標記獵物的一種手段吧。
何女士邁著妖嬈的步伐走過來時,青青和暖暖兩人的臉色都是一變。
何女士倒是全然沒有了先前惱恨的樣子,反倒是言笑晏晏的拍了拍了青青的肩膀道:‘去吧,青青小朋友,你的朋友可真是令人感動呢“。
青青本來還算穩定的樣子瞬間潰散,焦黑的一團不明物體出現在了青青所站的位置,看見青青的樣子暖暖也急了。
眼見青青要被何女士帶走,撲通一聲,暖暖跪在了原地拉住何女士的裙擺。
暖暖哀求道:“放過她,求您了‘’。
何女士垂下眼打量著暖暖,隨即笑了笑俯下身,用手摸了摸暖暖的臉道;“太可惜了,這麼可愛的一張臉,怎麼執念偏偏就是去死呢,傻啊,真是太傻了“。
何女士收回手,說道;“算了,既然說過放過你,給你們一分鍾,遲了我可說不定就後悔了。青青漸漸恢複了原樣,暖暖手忙腳亂拉著青青就往校園外跑。
跑著跑著暖暖的樣子又變回了那漂浮的狀態,隻是一點點顏色漸漸變淺,執念消散了,不想消失也留不住了。
隻是謝珣沒想到的是暖暖消散的時候青青竟然也在緩緩消失。青青的執念是什麼呢?
謝珣上前卻見青青緩緩開口道:“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被人鎖在操場邊的一個廢棄的器材室,遠遠的隱約聽見了她低低的哭聲,我很m是疑惑,打開門就看見裏麵黑漆漆的,門外的光很快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像隻受驚的兔子不管不顧的往外衝來,甚至沒禮貌的一把推開了我。
意外的我沒有因為她的行為而生氣,我知道她的恐懼。
但是直到那天之後我才發現校園裏的角落究竟有人做了什麼,我試圖教她反抗,但是無處不在的霸淩如同一張收縮的網,越掙紮纏得越緊。
我看著,幾乎是控製不住的去注意,一次兩次不管是毆打還是謾罵,她似乎越來越沉默了,我尋求過大人們的幫助,可是似乎沒有人覺得一個孩子身上每天出現傷痕有什麼不對,這個世界究竟怎麼了?
我開始了更深程度的焦慮,不行,我得幫她,看著她日益的沉默,這朵還沒來得及開的花似乎就要枯萎了,我得救她。
隻要離開學校,她應該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吧。我這樣想,我問老師要了假條,想幫她請假,可是第二天老師似乎突然反悔了,來找我要回假條,這是為什麼?
隨即學校門口似乎多了很多,很多的人,這是怎麼了?學校也開始不對勁了。
果然我的預感是準確的,第三天學校就開始有人消失了,我很確信沒有人從學校門口離開。
那天我偷偷進入了監控室,卻無意中看見那群一直欺負暖暖的人在天台上圍著一具屍體指指點點。
我跑過去就在門口聽見了他們的對話:“這人就這麼死了,我們應該不會有事吧”?
“有什麼事,先不說咱們學校這些老師最近都跟那機器人一樣做什麼事都蠢的要死,能不能發現,就說這人,這人不是自殺的嘛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我偷偷離開了,急忙跑過去問暖暖:“你別死好不好,再堅持一下,我很快就能想到辦法帶你出去的”。
暖暖沉默的盯著我看了半天,最後僵硬的點了點頭,用幹澀的聲音回答我說:“好,我相信你”。
得到肯定答複,我才又回到天台上,觀察了很久,那群人已經走了,但屍體卻還留在那裏。
我走近一看才發現這人竟然是隔壁班的小鄭,我不認識,隻記得好像有人說她是跟其他男生亂搞,甚至搞出來孩子,還去醫院打胎了。
我並不關心別人的私事,就像是我會在進入別人的家前敲門一樣,對於不認識的人,似乎更加多了幾分疏離。
直到她死的那天,我才知道,原來她和暖暖竟然是同一處境,心底不由多了幾分同情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