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天的花轎,姬瓷隻覺得渾身難受,骨頭都要散架了。
今天還好有家客棧,還能洗漱,她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種苦!!
她決定了,要把這些全部算在沈招義頭上!
不過一想是他讓整隊休整才免的他們露宿街頭又不那麼氣了。
她又想沈招義一個文官估計也是受不了了,要不然怎麼會趕路趕的這麼慢。
還不等她想東想西,剛壓下去的不適應一下又來了。
這床,太硬了!!!
其實這已經是最好的了,春扇還特意鋪了好幾層,那些軍人他們都直接睡硬板床的,看起來像是習慣了。還好她們是女兒身又常伴公主左右,起碼還有床被褥。
隻是苦了沈大人,一個文官...
沈招義倒是沒覺得苦。
畢竟這些年風餐露宿的日子又不是沒過過,這已經是很舒適的環境了。
“竹白,出去將江啟之給我找來。”
竹白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他覺得自己主子自從來了燕國之後就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哪裏奇怪。現在更是!
這車程估計到齊國忒用上半年了吧。
上次來燕國帶著個張大人,張大人都快六十歲的人了,為了趕車程,主子硬是讓人堅持堅持,說什麼...張大人您老當益壯,一切為了江山社稷,害得張大人有口不能言。
這次慢成這樣,難不成...主子破天荒的憐香惜玉了?
沈招義見他一會兒一變臉,神色古怪。
“竹白,竹白!”
“想什麼呢,把江啟之給我叫來。”
竹白晃了晃腦袋,回了聲是。
心想:幸好他隻是個侍衛,這種操心的事果然不是他能幹的。
“卑職見過沈大人!”
“啟之,你當兵也有 5 年了吧?”沈招一取下拇指上的扳指,在桌上有節奏地輕扣。
“是。”
“現在可是楊將軍親命的副將了,這幾年的苦也算沒白吃。”
江啟之明白沈招義這是在試探他。
故嚴肅鄭重地回道:“大人的知遇之恩卑職銘記在心,時刻惦念,若大人需要,末將願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沈招義手頓了頓,將扳指扣在桌上,輕笑道:“都是為齊國做事,將軍言重了。”
“不過有一事確實需將軍注意,此次回國路途遙遠,公主的安危就交給你了。”
“這是卑職分內之事,臣自當上心。”
江啟之雖然麵不改色,但心裏十分納悶,難不成沈大人隻為了這一小件事兒找他?
一個小公主的安危,還是別國的!
沈招義知道他在想什麼,索性也不讓他琢磨了。
畢竟武將的腦袋...
萬一會錯意又是個麻煩。
直言道:“這一路上肯定會有他國派來的刺客暗殺公主,好借機挑起事端,引起兩國之戰,你切勿鬆懈,暗哨那邊多派些人手,不然...你我就是齊國的罪人,到時候哪怕是有一百個腦袋都不夠砍!”
江啟之這才知道,原來這趟不僅僅是簡單的迎公主護駕,最重要的還是暗處的勢力。
此刻,兩個男人,一文一武,不謀而合。
此行,重在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