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它在那!快抓住它!”

“它力氣太大了,再來幾發麻醉槍!”

“抓住了!”

“不好,它暴走了,快用電擊槍!”

……

一間底下實驗室內,一個液基活體生物培養罐的基座上貼著一張牌子。

“初號實驗體

種族:人魚。

性別:男。

年齡:未知。

神秘產物,究極危險。”

尤其是最後一行,用紅字大大的標誌著,告訴人們它有多麼的危險。

培養罐內的鮫人不似童話中的那般,而是黑尾,巨大的尾鰭看著就攻擊力十足,黑亮的鱗片在實驗室的白熾燈下泛著五彩斑斕的光,吸引著人的注意,再往上是赤裸的上身,僅有一串珍珠纏繞在它身上,肌肉線條勻稱完美。

而如此具有攻擊性的身體,那一張臉卻與身材有些不相符,看起來乖乖巧巧,像個鄰家弟弟一般,隻是眼尾有一顆淚痣顯得更加妖豔,長長的墨藍色頭發,鬢角處也被金色的飾品束著。

十分具有欺騙性的長相,很難讓人相信這樣的一條鮫人是組織折損了十幾條人命才抓出來的。

這時,培養罐內的鮫人緩緩睜開了眼睛,似深海一般的蔚藍雙眸中似乎閃著星光,讓人看一眼便沉淪其中。

然而就因為它的醒來,警報聲驟然響起,巨大的聲響警醒著實驗室中每一個人的神經,他們倉惶的加大培養液中的麻醉劑濃度,但並沒有一點用。

下一秒,鮫人衝出來了。

離開水的鮫人,魚尾變成和人類一樣的雙腿,筆直白皙,精瘦的肌肉似乎蘊藏著巨大的爆發力。

原來書裏的那些都是騙人的,什麼離了水便不會行走,雙腿無力,那不過都是假的。

事實上不要隨便招惹不熟悉的種族,此時屍骸遍布的實驗室就是血一般的教訓。

甚至好幾個屍體被撕的粉碎,內髒和腸子掛的哪哪都是。

此時的鮫人站在血泊中,抬起滿是鮮血的手,輕輕的舔舐利爪上的血液。

“made,真難吃。”

能夠蠱惑人心的聲音,卻是爆了句髒口。

當晚,黑衣組織第二研究所整個被血洗一空,當琴酒趕來的時候,看到的隻是滿地的殘骸。

他從風衣口袋裏掏出香煙點燃,用薄唇叼住,深吸一口後緩緩呼出,嘴角帶出一抹笑意。

“人魚嗎?還真是有趣啊……”

……

安室透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無比熟悉的環境,先是一愣,隨後猛的起身,摸向自己的胸口,在發現完好無缺後,手指插入金色的發間,喘著粗氣。

隨後是無聲的痛哭,嘶吼,他將手邊能砸的東西通通砸在地上,接著就是靜靜地站在原地,重新構思自己被摧毀的信念觀。

就連鄰居敲門的聲音他都沒有理會。

終於在鄰居懷疑他是不是出事要報警的時候,安室透打開了房門,連聲抱歉,說是失戀了,心情不好。

鄰居安慰他要向前看,就算要發泄情緒也不要打擾到其他人,然後離開。

安室透轉過身,看著自己剛剛砸的滿地的東西,輕扯了下嘴角。

看來連老天都看不下去讓他回來了。

他用生命去守護的國家,卻早就背棄了他,與黑衣組織勾結在一起。

怪不得琴酒能肆無忌憚的開著直升機掃射東京鐵塔,怪不得組織能夠輕易地發起那麼多次的恐怖襲擊……

原來一切都是有官方做靠山。

他付出的一切都變成了笑話,他那些為國喪命的兄弟都成了笑話……

這樣的國家還有什麼守護的意義呢?

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呢?

或許全部摧毀掉,才是正確的選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