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兄弟可是變態(1 / 2)

迷幻的燈光像是五彩斑斕的毒蛇,纏繞著在酒吧裏買醉的人們。在酒精的作用下,人們晃動著身軀,任由那條毒蛇吞噬著自己的靈魂。

人們在很多時候都以為隻要喝醉了,就能借著酒精,肆意的發泄原始的欲望,在這個時候都會短暫的忘記悲傷。可事實告訴我,隻要還有行動能力,就不可能忘記。

這家叫做‘秋樂’的酒吧是我常來的,除了這裏有我喜歡的樂隊演出之外,還有就是這裏的經理是我的好哥們。

我在角落的卡座找到了周寶兒,今天的他帶了一副金絲眼鏡,再加上他身上那件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襯衣,一看就是斯文敗類。

夜場對於很多人來說,其實就是一個大型的交易場所,有人用姿色交換金錢,有人用孤獨交換空虛,有人用時間交換快樂。而大部分人都是第一種不管男女,靠著出賣自己的靈魂尊嚴,用最快的速度換取高額的報酬。

像周寶兒這種帥氣多金的年輕男士,在這裏無疑是最受歡迎的。我看到他的時候,他身邊有幾個濃妝豔抹的小妹妹正在跟他搭訕。

我有些惡趣味的想看看他會怎麼處理這種事,於是沒有馬上上前。

周寶兒在上學的時候是一個和女孩說話都會臉紅的角色,哪招架的這些常年混跡於夜場的小妹。這種女的十句話裏麵,至少有八句都帶有不同程度的暗示。

她們其中一個女孩子,都已經開始上手,雙手環抱著周寶兒的脖子,

“你就這樣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安雨已經站在了我的旁邊。

“那不然呢?這是他的福氣,我又不會嫉妒他。”我攤了攤手,表示無所謂。

“有病。”她瞪了我一眼,踩著高跟鞋朝周寶兒走去。我心中一緊,還是跟了上去。

跟在她的身後,我嗅見了一股熟悉的幽香,我一直覺得這股香味像是雨後的玫瑰,淡淡的嫵媚中,又帶著清香。

不得不說,周寶兒這位仁兄可真的是不忘初心,這麼多年麵對女性,還是沒有一點長進。我們到他旁邊的時候,他就隻差和那幾個女孩子毛了。

“說了我在等人,你們還在這裏耍什麼瘋,我跟你們說我兄弟可是個變態,下到十五上到九十九,他都不會放過,等會他到了你們一個都跑不掉。”周寶兒氣勢洶洶的說道,生怕嚇不跑那幾個妞。

“嗬,他說的那個兄弟應該是你吧。”安雨冷笑道。

此時周寶兒還沒有發現我們的到來,仍在和那幾個妞周旋。我暗罵一聲,這小子太不厚道了,都把我說成什麼人了。

“怎麼可能是我,這小子交友廣闊,和他爹都能稱兄道弟的,說不定是在說他爹呢。”我狡辯道。

安雨不理會我的滿嘴跑火車,但是看到周寶兒手足無措的樣子。也來了興致,趁著周寶兒沒發現我們之前,拉著我在旁邊找了張卡座坐了下去。

她光滑的手掌落在我的手臂上,讓我產生了觸電般的感覺。時隔兩年之後,我和她再一次有了肢體上的接觸。

這熟悉的觸感,讓我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牽她手的場景,性格內向的我受室友的慫恿,約她去西嶺雪山看雪。纜車上到第一個平台時,溫度就已經下降了很多。準備不足的我們,不敢再繼續往上,隻得坐公交下山。

公交車搖晃著朝山下駛去,滿車的人都披著厚厚的羽絨服,隻有我和她穿著薄薄的外套,凍的跟鵪鶉的似的。

我原本以為她會責怪我沒有做好攻略,沒想到她一點責備我的意思都沒有,鼻子都被凍出鼻涕泡了,還拉著我的手,安慰我說,不管未來發生的是好事還是壞事,隻要是兩個人一起經曆的就是有意義的。

我就因為她的這句話,徹底的愛上了她,也是因為她的這句話,義無反顧的跟隨她來到了長沙。

“裝什麼裝,別不識好歹,老娘一個如花似玉的大閨女,摸也讓你摸了,你今天不幹也得幹。”一道怒斥聲把我從回憶中驚醒。

我扭頭朝周寶兒那邊看去,那個黃頭發的女人,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周寶兒怒目而視,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看到這女人有恃無恐的表情,我意識到問題了問題沒這麼簡單。

都什麼年代了,還敢這樣肆無忌憚強買強賣的要不就是有後台,要不就是已經策劃好了後路。

我拉住了蠢蠢欲動想要上前理論的安雨,心裏卻暗自後悔,我應該早點去和他會合的,就不會發生這檔子事了。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雖然現在她們看上去就三個女生,可是這種肯定都是團夥作案的,說不定暗中就有幾個大漢守著。

“你幹嘛要拉著我,好歹那也是你兄弟,你不敢去,我去。”安雨用力的掙紮,想要把手從我手裏抽出去。

“別他媽傻逼,你看看他們周圍。”我低聲罵道,全然不顧她是我前女友和現老板的兩重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