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道畫終究是逮住了冷燕,將他好一頓數落。既然都拿到了搜查令,道畫跟同玄玉和冷燕跑去了鋪店那邊。
大清早晨的,也算是沒想到店裏能有這麼多人,這次三人穿著飛魚服,所以格外引人注目。
“幾位爺,有什麼事嗎?”一個生麵孔迎了上來。玄玉上下打量這個人,賊眉鼠眼的,看起來也隻能用很欠揍來形容了。
“之前的小二哪裏去了?”到嘴邊的話被憋了回去,道畫環顧四周,莫名有種不安感。
“玄玉!”道畫突然喊道。
玄玉心領神會,二話不說朝著後房走了過去。那個賊眉鼠眼的小二見狀立刻衝上去阻攔。道畫一把將他拽住,往後一甩,冷燕順勢抓住他的手。賊眉鼠眼看到前麵的二人已經攔不住了,大喊一聲。店鋪最裏麵的一桌子大漢蜂擁而起,從麻袋裏掏出砍刀便砍了過來。
玄玉離他們最近,最先成為他們的目標。玄玉抽出佩刀,俯衝向前,朝著對方的大腿砍去。道畫見機行事,將旁邊的酒罐扔向對方。
兩人也算是共事許久,配合也算是相當默契了。反觀冷燕,從來沒有經過係統性的訓練,力氣自然是弱許多,賊眉鼠眼那小個子也算不上蠻力,倒也是能擺脫出來。他掙脫開來,冷燕抽出刀來應付。那賊眉鼠眼隻見往兜裏一套,隨後順手一甩,一根銀針紮到冷燕的手心,左手一麻,得虧是那右撇子,冷燕用刀背把他擊暈了。
“道畫,你看著這幾個,我跟冷燕進去瞧瞧。”
玄玉打開後門,後廳裏左邊的屋子一直有聲音在。兩人闖了進去,隻看見那個掌櫃的雙目失神,在地上拚命掙紮,看著他們倆過來,像是抓到了希望,“救……救我……”
懸著的手啪嗒一下跌在地上。
玄玉知道自然是來晚一步。
三人打道回府,也算的上是有成績。失蹤的掌櫃也告訴他的家屬了,這給道畫好一頓打擊。那幾個大漢多半是被玄玉整殘廢了,那個賊眉鼠眼被關進牢裏,等待進一步的審問。
過了許日,玄玉發現府裏多了許多生麵孔,都穿著鐵匠的衣服。
他走進正堂,看見道畫幾個人在,便開口問,“最近府裏多了這麼多鐵匠,是打算更新府裏的武器嗎?”
量離搖了搖頭,看向道畫。
“得了,我說,我說。”道畫揮揮手,“冷燕那小子不知道咋地了,突然找我借了一大筆錢,請了這批鐵匠,說什麼要造武器啥的。”
正巧冷燕走了進來。
“你看,來的正好,你問問他得了。”
冷燕看著幾人一直在盯著他,也算是明白什麼意思了。
“我打算做一批暗器。”
這話把量離幾人驚到了,當時江湖可算是清一色地認為暗器是為奸詐小人所用。
冷燕雖是初入江湖,但好歹也是知道這些的,連忙解釋,“你們看,我力氣還有劍技就連道畫都比不過,”又從一支布袋裏拿出一根銀針,“這些東西用不著多大的力氣,方便極了。”
道畫在一旁苦笑,沒說什麼。
玄玉站在一旁,捂著嘴笑,烈酒臉色一沉,歎了口氣。量離拍了拍烈酒後背,“冷燕既然你是這樣想的,我們也不攔你。”
“嗯!”
幾人自然是看出來烈酒心裏的想法,冷燕也不例外,但為了應對之後的事,他必須找點方法了。
“大人,您看。”老鐵匠把新改的繡春刀遞給冷燕,刀身舒展呈孤線形,刀尖上翹,刀身可有血槽,刀刃鋒利,唯獨一點不同,這把刀的刀柄末端格外加厚,刀刃一側的末端開了一個形似魚鉤的大空洞,刀把換成了特製的青木。
冷燕看了看新製的刀,格外高興,“取巧,巧魚。”木匠接過刀,按照他的意思刻上了巧魚二字。
誰能知道正是這把刀讓冷燕在那江湖有了別樣的風采……
那倒也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