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第二天下午，顧乘風準時來到昨晚跟項衡見麵的地方。
他來時，項衡人已經在那兒了。
項衡：“我們邊走邊說。”
顧乘風站在他身側不遠不近的地方，兩人一起向人更少的方向走去。
走了幾步，顧乘風聽見項衡說：
“你看得到蕭維、納蘭溪這群人身上的東西吧。”
項衡偏頭，剛好看到顧乘風驚訝的表情，對自己的猜測更加確定，“是【係統】，對吧？”
這個疑問的語氣，顧乘風當即明白項衡方才說的話是在詐他。
顧乘風沒有否認，反問對方：“你是什麼時候知道【係統】這件事的？”
“……”項衡沒有馬上回答，他眼簾低垂，讓人看不見他眼中的情緒。“很早之前……這群人的異樣太過明顯，我想不注意到他們都難。”
顧乘風頷首，這群攻略者的舉動確實很顯眼。
顧乘風：“但為什麼偏偏隻有你一個人發現了？”
項衡再次偏頭看他，“其實在青城，我知道還有另外一個人也發現了他們。但是……她後來忘記了。”
忘記了？
顧乘風眉頭微皺，項衡的表情不似作偽，看來這件事是真的。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能看到他們身上的東西的？”顧乘風回憶著之前的發生的事，沒注意到自己哪裏暴露了。
“第三周升旗的時候。”不過完全確定他能看見是那次吃晚飯的時候。
接下來兩人都沒有再開口，就這麼沉默的走了一路。
最後率先打破這份沉默的是顧乘風。
“你既然早發現了我的異常，這個時候才跟我提出來——你是想從我這邊知道什麼對嗎？”
雖然是個問句，但顧乘風十分肯定項衡是想從他這邊獲得些什麼。
項衡站定，沒有繼續向前走，顧乘風也跟著停下腳步。
他轉身麵向顧乘風，點頭：“我想和你交換信息。”
“……我並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麼信息可以交換。【係統】的事，我都知道。”
聽到他拒絕的話，項衡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我知道你有在避著我、避著李玉，還有蕭維那一群人。”
“就算你發現他們身上係統的存在，大可無視他們，用不著刻意避開。”項衡低頭盯著顧乘風的眼睛，緩緩道，“你也是他們的目標之一吧。”
項衡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敏銳。不過也是，如果他不敏銳，怎麼會成為目前唯一發現異常的人？
他發現了這件事，顧乘風便也沒有隱瞞，“你說的沒錯。”
頓了頓，他又稱讚了一句：“你算是我認識的那麼多人裏思維較敏捷的那批人了。”
“謝謝誇獎。”
不過就算是這樣，顧乘風也沒有與項衡合作的想法——顧乘風已經習慣單幹了——項衡也沒有這方麵的想法。
“那我告訴你一個我知道的信息——係統類型除了這群【攻略者】的【攻略係統】，還有別的類型。比如……種田係統、重生係統什麼的。”
項衡愣了一會兒，回神：“這個我確實不知道……”他在青城待的時間有些久了。
*
顧乘風不欲跟對方相處的時間過長，太久了他怕被那群攻略者發現不對勁，說完這個消息後便與項衡告別，匆匆離開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