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嗎?喜歡
年少時的戀愛哪有那麼複雜,要麼是第一眼就被吸引了,要麼是前後桌懟著懟著就喜歡了。
司默一不喝水就上火,上火厲害了就容易感冒,感冒了也不吃藥,運氣好的話挺一個多星期就好了,但常常是運氣不好拖到發燒肺炎然後住院。偏偏他還不愛喝水,如果不是秦穆哲天天逼著給他灌水,他能一天一口水都不喝。
司默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傾向,他覺得生病還挺好的,光顧難受了沒心思再想那些亂七八遭的事。
受不受虐秦穆哲不知道,但司默是個小煞筆是一定的了。不過秦穆哲沒說出來,隻是接著按著司默一天喝夠六杯水。
我想罵人,但是我有個溫柔的人設,所以我不說。
已經是冬天了,但是司默不知道哪裏來的臭脾氣非要吃草莓,不吃就鬧。難得司默任性一次,覃穆哲自然百般寵著,在超市買完草莓又順路買了些其他水果。
晚上吃完飯,司默在客廳看電視,覃穆哲便去廚房洗草莓,等他洗完草莓轉身看到司默抱著個梨都啃了一半了,覃穆哲臉色立刻就變了,立馬衝過去奪過他手裏的梨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咚得一聲,聲音還挺大。
“冬天你敢吃梨?不怕胃難受了?”秦穆哲是真的生氣,氣司默也是氣自己,居然沒注意買了梨,他想起上次司默胃寒就後怕得不行。
司默胃寒,差點輸液輸死。
那是高三,秦穆哲去外省參加一個競賽,要離開一個星期,走之前和司默嘮叨了一堆,不許亂吃不許熬夜不許生病想他了就打電話。但他沒想到走的第三天司默就出事了。
當時是個晚自習,司默覺得自己根本出不來氣,覺得周圍特別悶,空氣不夠用,其實他這一天肚子都不舒服,也不知道是哪個部位,就覺得整個肚子都抽抽的疼,但是他沒當回事,以為隻是受涼了肚子疼,並且司默向來能忍疼就沒管。但是等到了晚自習就已經不是單純的肚子疼了,不僅呼吸上來還覺得頭暈,司默在教室深呼吸了一會,覺得快被憋死了,便自己出去想透透氣。
晚自習沒有老師看著,隻有教導主任偶爾在樓道溜達一圈。司默下了樓覺得呼吸一下暢快了不少,司默看著前麵的小灌木靠著牆站了會,感慨了一下綠色空氣的來之不易以及當今世界環境保護,甚至擬了一篇關於環保問題的作文大綱,然後在心裏默念了兩遍“環境e-n-v-i-r-o-n-m-e-n-t”,確定自己應該是想秦穆哲想魔怔了就回了教室。但是等他到了教室,剛坐下兩分鍾,那種窒息的感覺又來了。
在司默來來回回進進出出了三四次之後,鹿霖實在看不下去了問他:“你這幹啥呢,一直出去,給哲哥打電話了?”
“沒,覺得有點悶,出去透透氣。”
鹿霖看著司默臉色越來越差,拉著他去醫務室:“你別是生病了吧?走走,趕緊去醫務室看看,哲哥走之前可是囑咐我半天要看好你。”
到了醫務室,醫生簡單問了症狀,沒說什麼直接問他青黴素過不過敏,司默回答不過敏,然後開始給他輸液。司默沒想來醫務室,據說這個醫生以前是個獸醫,學生除了來拿個急救藥沒有極特殊情況沒幾個人來找他看病,鹿霖也不想帶司默來,因為他一度懷疑這個醫生是校長親戚,完全是走後門進來的,但是司默臉色太難看了。畢竟是個醫生,怎麼比他們學生會看病。
但事實證明,這個醫生可能真的是個獸醫。輸上液三分鍾後,鹿霖眼睜睜看著司默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慘白,連嘴唇都變白了。司默覺得自己越來越暈,越來越呼吸不上,努力張了張嘴跟鹿霖說了一句自己好難受,然後就說不出話了。
鹿霖快要嚇死了,趕緊把醫生叫過來拔了針,然後給班主任打電話,把司默送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醫生皺著眉頭:“你們給他輸了什麼,本來就是一胃寒,亂輸什麼液,多輸點能輸死知不知道!”
在醫院呆了一天司默就已經不難受了,但是還是被鹿霖壓著再住幾天。
“爸爸,我求你了,咱好了再出院行嗎,你知不知道哲哥都快罵死我了,你要是在他回來之前再病了我怕他回來你就看不見我了,爸爸,給條活路吧爸爸!”
“你告訴他了?你別和他說啊!他比賽呢,分心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