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訂於……好像是下個月十日,番虎與張家長女張什麼月……”
不知為何,聽邢五台磕磕巴巴念完之後,趙寰素貌似偷偷舒了口氣,百言默默默梳理著這一切,偷偷壓低聲音問道:“咱家和張家有什麼關係嗎?”
花蔻沒好氣回答:“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聲音不高不低,剛好傳入前方兩人耳中,前麵兩個人也是終於想起一旁還有兩個“透明人”
花蔻毫不在意繼續訓斥道:“擅自關心主子的事情,倒讓我們懷疑你別有用心了。”
百言默抬頭,對上趙寰素銳利的目光,扯出一個尷尬的笑:“對不住啊,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
趙寰素眼神不悅盯了她許久,表情充滿警告,最後扯過邢五台手中的請帖揚長而去。
趙寰素走後,百言默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直接走向邢五台:“走啊,出去喝花酒啊,我請客。”
邢五台眼睛亮晶晶的:“大方啊,不過今天我有事,明天吧。”
“行,一言為定,我定位子。”
邢五台走後,花蔻開始收拾茶杯,百言默也沒理會她,直接坐在一旁。
看來自己知道的信息還是有限,得多套套話才好。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還喝花酒,喝死你們。”花蔻嘟嘟囔囔收拾東西,百言默回頭看她一眼,冷聲提醒:“背後說人敗財神啊,你小心這點。”
“關你什麼事啊。”
百言默抽抽鼻子:“不關我事,我怕你傳我窮氣。”
花蔻假笑:“別擔心小白臉,就算沒我你也窮。”
“那可不一定。”
第二日百言默和邢五台一起去了紅運樓,三杯酒下肚,邢五台開始飄飄然了。
“五台哥,您行軍打仗這麼些年,嫂子和孩子呢?”
“他們都在鄉下呢,生活好著呢,小弟你不用掛念。”
“那就好,孩子多大了?”
“已經十歲了.”
“上私塾了嗎?”
“去了,不過小家夥淘的很,每次我回家都得打一頓。”
百言默一邊斟酒,一邊不動聲色開始往話題上引導:“哈哈哈哈,聰明的孩子都淘氣嘛,啊呀,想不到看著您跟殿下一樣,結果孩子居然都十歲了,可惜瓔王殿下現在還沒婚配呢。”
“之前有流言說殿下喜歡張家小姐,可惜,後來隨著殿下出征,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啊?那謠言是真的嗎?張家哪位小姐啊。”
“一個小庶女,嗨,配不上我們殿下。”
“庶女啊……”百言默若有所思,結合昨天晚上的事情,趙寰素別再真的喜歡上張家的小庶女了吧。
“可是咱們殿下怎麼說也是禦前紅人,為何陛下不賜婚呢?”
邢五台擺擺手:“禦前紅人?那是表象,若真是紅人,又怎會一入京便收回兵符,年年如此,次次都是這般。”
“那現在殿下豈不是處境很尷尬。”
“是啊,入京便是閑散王爺,府中甚至連四十名私兵都沒有,一旦外敵侵犯,又會第一個受召離京。”
百言默若有所思,這個趙寰素是這能忍啊
出了紅運樓,百言默扶著搖搖晃晃的邢五台開始往回走,邢五台喝的很多,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口齒不清跟身後的姑娘們告別。
因為邢五台走路有擠人的習慣,現如今喝完酒後兩人完全是擦著牆麵在緩步向前移動,正在此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街遠處傳來,所到之處,人仰貨翻,偏翩騎馬的人一身肥肉還打扮的跟個花孔雀一樣,他仿佛什麼都沒看見,興奮揮舞著馬鞭繼續向前。
街上百姓哀鳴一陣,卻又無可奈何繼續收拾東西,徒留幾個運氣不好的屍體躺在路上。
“他媽的,死胖子,仗著貴妃瞎嘚瑟。”邢五台踉蹌從百言默肩膀上抽回胳膊,顫顫巍巍指著那人離去的方向走了幾步,看樣子要向前理論一番,後腳又“彭”一下倒在了地上。
百言默扶額無語,又將人死拉硬拽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