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斐霖就這麼站在原地,盯著那扇緊閉的門看了許久,多希望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裏,顧槐會推開那扇門告訴自己這隻是他們的惡作劇。
“算了,與其靠別人不如自己努力。路斐霖,不就是黑一點嗎不就是和想的不一樣嗎,把它當成一場遊戲就好。”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拿著燈就開始尋找出去的辦法。
“開了這麼久的燈也沒人來找我,可見這裏確實已經不是最開始的地方了。”有些累,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下。
經過這麼久的適應,路斐霖也也把現在的情況捋清了。
現在的整個空間都在他把門關上的那一刻改變,至於顧槐為什麼沒進來也隻能說明這件事是衝著他來的。
不過為什麼選中他呢,這二十幾年來每天的生活都是平常又普通,哪怕現在仔細回憶起來也沒有關於這些東西的半點印象“你把我拉進來總得告訴我為什麼吧,讓我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這亂轉嗎?”
這間房間以他目前所看沒有任何的不同,除了被他鎖上的那扇門除此之外隻有潔白的牆麵。
自己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路斐霖也沒再幹坐著,體力恢複後重新站起身,舉著燈繞著走了一圈“這不是就是一間非常普通的房間嗎。”甚至比他們宿舍還要小一點。
不知道還得在這待多久的他為了節省電量在確定隻有他一個人後把手裏的燈關上。
燈剛關上,那些聲音又重新響起這次從四麵八方湧來“沙沙沙——”
看來這些東西隻有在全黑的環境下才會出現。
路斐霖一時不知應該往哪走,看著手裏的燈想開但又怕開了燈之後線索都消失不見。
一隻手攥著燈,緊貼著牆緩慢蹲下“什麼東西黏糊糊的?”另一隻手向後伸,原本幹燥的牆麵此時卻像是糊了一層漿糊似得粘手。
由於身處黑暗之中,路斐霖隻好在牆上抹了一把隨後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一股刺鼻的鐵鏽味直衝鼻腔“我靠,這是血?!”路斐霖原本緩過來的心情瞬間不淡定。
“怎麼會突然這麼多血湧出來?”沒多久整個房間都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就像剛經曆了一場屠殺。
“唔——嘔”他有些難受的捂著口鼻“好惡心。”
一想到自己被血液包裹,止不住的反胃難受“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沙——沙沙”原本還在遠處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腳下,心底不由的一驚,往後退了半步。
“誰?”
一隻冰涼的手突然握上他的腳踝,還是那種黏膩的觸感。
路斐霖在這一刻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那是一隻由鮮血化作而成的手,仔細看來手背上還藏著一張模糊不清的臉。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路斐霖還沒反應過來腳踝上的那隻手突然爆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叫喊聲“啊——”
那隻血手在喊完之後又發出一陣逐漸癲狂的笑聲,一邊笑一邊順著小腿往上爬。
“放手!”路斐霖看著那隻已經在自己小腿上的手這才彎腰想把它弄走。
聲音消失,來不及思考抬腿往前跑,不管是哪不管是否有用往前總比待在原地等死好!
雖然不知道黑暗裏有沒有盡頭但敢肯定不走自己的鮮血也將融入它們。
剛消失的笑聲又毫無征兆的在身後響起,就在快要重新纏上他時,眼前一束亮光打在臉上,跑近後才看清這束光是被一麵偌大的鏡子折射而成“盡頭是一麵鏡子?”
路斐霖徹底失望,就在他等待身後那東西追過來時,一隻手透過鏡子把他拽入其中。
“啊!”
“閉嘴。”
路斐霖原本緊閉的雙眼聽見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後刹那間睜開。
麵前站著一個目測身高在一米九的男人,琉璃一般的瞳色是少見的淡藍色,高挺的鼻梁上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皮膚透著不正常的雪白好似常年不見光,而在這雪白皮膚的襯托下那張桃紅色的雙唇顯得格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