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貧窮落後的虞家村地勢低窪,依水傍山,傳承著祖輩男尊女卑之傳統。

村前一條河名為鳳凰港,南北貫通,水質甘甜而清澈透底,站在河邊可以看見水底綠綠青草,魚蝦活動。

村後大山海拔足矣三千餘米,直衝雲霄,氣勢雄偉,山脈綿綿不斷,登上山頂仿佛進入仙境一般,山間的浮雲好似遊龍一樣在空中盤旋,因故而得名龍躍山。

一個膚色黝黑,體型結實,中等身材,大約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穿著短衣短褲,坐在用石塊壘砌的三間瓦房門前的石凳上,心事重重的抽著旱煙,他名叫虞來福,村裏人都叫他大牛。

他一共生育了兩個女兒,妻子現在懷孕已是第三胎,已經到了臨產的日子,他雙眼望著上天,求老天爺能夠給他一個聰明伶俐的兒子,已經給快要出生的兒子取名為虞子靈。

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怕又生個女兒,越是到了臨產的日子越是緊張。

“大牛吃飯了,”屋內的妻子喊道。

妻子名叫王翠蘭三十多歲麵黃消瘦,有些淩亂的長發,看起來與實際年齡更顯蒼老,挺著大肚子左手叉著腰右手端著一大碗菜從灶屋走出來把菜放在堂屋的方桌上,堂屋正中間一個約五歲小女孩,梳著兩條小辮子自己在玩耍,堂屋的兩側放著零散的農具。

他漫不經心的把煙鬥在石凳上敲了兩下,起身進了堂屋,坐在方桌旁的板凳上,放下手裏的煙鬥拿起桌上的筷子。

“堂客把酒拿來,”

王翠蘭拿著一瓶高粱酒瓶搖晃了兩下:“酒沒了。”

虞來福雙眼一瞪,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很不耐煩語氣很粗暴的說道:“格老子的,酒完了怎麼不給老子買啊!”

王翠蘭的神情很恐慌連忙解釋道:“我今天上午洗衣服洗晚了就忙著做飯給忘了,我這就去買,”說著她就邁著沉重的腳步往外走。

虞來福嘴裏罵罵咧咧的:“你媽的在家洗個衣服做個飯都忙不過來有個屁用啊!”重新拿起煙鬥從腰間煙袋中取出煙絲,點燃了一把煙,吧吧——猛抽了兩口。

門外傳來孩子們的嬉笑聲,孩子們放學了回家吃午飯。

大門進來了一個七八歲滿臉笑容的小女孩,穿著一身已經洗得泛黃的衣服,背著一個布袋書包,一條獨辮子走路時甩來甩去,看著虞來福氣熏熏的在抽煙,臉上的笑容刷的一下收了回來,膽怯的眼神低下頭進到房內。

約十幾分鍾後王翠蘭買回一瓶高粱酒,在方桌上拿了一個杯子擰開酒瓶蓋給虞來福滿滿的倒了一杯。

“大丫頭出來吃飯了,”王翠蘭叫了一聲後就牽著二丫頭進灶屋去吃飯了。

虞來福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皺起眉頭半憋著嘴神情看似痛苦其實就是享受,津津有味的吃了一大口菜。

“啊——啊——”

灶屋內傳出王翠蘭的叫聲,虞來福一愣,放下已經端起的酒杯,快速來到灶屋,看見妻子坐在小板凳上捂著肚子痛苦的喊叫著。

“翠蘭要生了嗎?”

王翠蘭顫抖的聲音回答道:“嗯——。”

“大丫頭快去叫劉婆婆來,”虞來福慌張的對大丫頭道,抱起王翠蘭來到房間把她放到床上。

“翠蘭,劉婆婆馬上就來,你先忍耐一下,”說完他很熟練的來到灶屋把鍋洗刷幹淨打滿水,把柴火放進灶內點著了,沒一會的功夫水就滾滾翻了起來。

大丫頭叫來了劉婆婆,劉婆婆來到房間雙手摸了摸王翠蘭的肚子對虞來福道:“大牛快打水來。”

“唉——,”虞來福用一個木腳盆打來水放在床邊後回到堂屋焦急的等待,在堂屋轉來轉坐立不安,來到神位前點燃一炷香插在神位前的香壇裏,後退了兩步對著神位磕頭作一道:“祖宗啊!保佑翠蘭生個兒子,老天爺啊!給我一個兒子吧!”拜完祖宗和老天爺後樂嗬嗬的拿出已經準備好了的鞭炮在大門外擺好,焦急的點燃一把煙,猛猛的抽著煙。

兩個孩子看著虞來福焦急的樣子坐在旁邊沒有像往常的嬉鬧,很懂事的樣子在等待著。

王翠蘭痛苦的尖叫著,劉婆婆雙手在她肚子上由上往下擠壓嘴裏說道:“使勁!——用力。”就在這時晴朗的天氣突然打起雷來,雷聲特別響亮可以說是驚天動地,劉婆婆一愣,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此時——

一道白光從窗外射了進來在王翠蘭的肚子上盤旋了幾圈後進入到她的肚子。

“哇——哇——,”清脆而響亮的嬰兒哭聲。

虞來福欣喜若狂的來到房間道:“是兒子吧!”

劉婆婆把已經包好的孩子抱到虞來福手上一句話也沒說,劉婆婆還在對剛才的雷聲和一道白光感到納悶,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