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藥液流動的聲音,她短暫的睜開眼,去打量這個殘破的世界。
映入眼簾的是望不到頭的白色,白的讓人發慌,她勉強支起頭,深深的看了一眼下方無數的白盒子,旋即被循環上來的藥液衝暈,透明的液體裏,少女不甘的吐出一口泡泡,複而沒了動靜。
……
月亮高高的掛在天上,發著光亮,擋著太陽。
難得一見的全日食,鋪天蓋地的黑暗籠罩了整個C市,朦朧中,有一束暖光打在框上,純粹並美好。
屋內,少女碼完最後一個字,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安逸的躺倒在淡紫色的軟床上。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地事兒都能成~”
不著調的歌聲如泣如訴的響起,喜悅的歌聲衝散了綿延的黑暗。
今天就是約定的最後一天啦,明天就可以隨便到外麵去玩嘍~
少女黏著一隻巨大的公仔,整個人都埋在柔軟的棉花裏。
她叫年歡,K國頂級世家在逃千金,三年前因叛逆期作祟,賭氣和父母立下了三年追捕的約定,隻要三年內不被他們逮住就可以在外麵隨便浪,這三年她扮成一個技術宅,天天在網上進行著不露臉直播來補貼日用,因為銀行卡被凍結的緣故隻好做一個勤勤懇懇的打工人,朝九晚五的奮鬥著。
不過三年之期已到,她年·鈕鈷祿·歡又回來啦,顫抖吧,人類!
“寂しいの人,悲しい歌を聞きながら~,才發”
鈴聲戛然而止,年歡狗裏狗氣的扯了聲:“喂~~~是~誰~啊~~~?”
電話那頭的的人沉默了好一陣才試探性地說道:“小歡你終於瘋了?”
“漏漏漏,大漏特漏,現在處在大洋彼岸另一端的已經不是你的小歡了,俺是四次元美少女年·鈕鈷祿·歡,以後要叫我逆天邪神年年子。你滴明白?”
電話那頭又是好一陣沉默。
“下周一你有一檔綜藝要參加,叫什麼《七夕偷花教程》別忘了參加,待會我把資料發給你,你自己先熟悉下流程。”
“覃姐,咱當初不是說好了一起擺爛你不營業我不簽約的嘛?怎麼突然就給我報個綜藝?喂?”
拔涼的手機發出嘟嘟的忙音,一起拔涼的還有少女的心。
“唉,看來找18歲黑皮體育生的事得往後推遲一下了。”
少女倚靠在窗邊發著呆,明媚的陽光穿過黑暗照在少女姣好的麵龐上,熠熠生輝的不隻是白皙的皮膚,還有少女淡栗色的雙眸,目光流轉間波光粼粼。
小公寓,白窗框,美少女。
恰到好處的因素組成了恰到好處的風景。
少女勾唇一笑,刹那間天地為之失色。
也罷,反正也無聊許久了。
三秒後,少女“啪”的一下糊到床上。
遇事不決,睡會覺先。
睡前也沒忘把手機調到靜音,再把通訊錄裏關了三年小黑屋的幾個怨種放出來就無力地閉上了雙眼,不省人事了。
(分界線被作者吃掉了)
聽著電話掛斷後的聲音,覃渝無聲地笑了笑,點開一個熟悉的聊天界麵彙報著工作。
“年少,您吩咐的我已經完成了。”
“嗯。”
對麵吝嗇的回複了一個字便沒了動靜。
覃渝看著三年來的聊天記錄,心裏感慨萬千,三年了,少爺把她丟過來照看小姐已經三年了,她終於熬出頭啦!覃渝看著剛到位的一百萬轉賬,幸福地癱在沙發看電視,她跟著小姐混了三年,已經被同化了。
(分界線被作者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