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久(1 / 2)

後山,那處小山坡上,暮色籠罩著大地,天上的月亮透過薄薄的雲紗,灑下些許浸浸冷光。

蘇途望著天空,星空浩瀚,月亮宛若害羞的少女,麵掩著輕紗,隻有依稀可數的星星,好似放哨,眨巴著眼眸,忽閃著微淡的毫光。

四周一片寂靜,隻有微風輕輕的吹著,風有些涼,夾雜著淡淡的月色,氤成一股清冷的氣息,鑽進蘇途的鼻尖,直達他的內心。

長歎一聲,蘇途的眼裏露出了迷茫,自己十五年前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世界,如果沒有此間這種離奇的經曆,相信此刻已經娶妻生子了,自己也會像普通人一樣,走過人生的各個階段,生兒育女,繁忙工作,前世他是名攝影師,漫長的旅途,欣賞途中不同的風景,記錄別致的景象。開闊眼界,洗滌心境,平靜而淡然。

而今,他不知該何去何從,不知道自己生活的意義。因為他與這個世界的人都不一樣,而且他體質很弱,修行上更是寸步難行,而今連熬骨都沒圓滿,那意味著他隻能一輩子留在這裏,無法走出去,去看外麵不同的天空。他抬頭仰望夜空,夜空很深邃,零星點綴著亮光的夜空,漸漸地眼裏的迷茫之色更濃了。

“你今年十五歲了,啟程還未過,今後有什麼打算”一道人影趁著夜色悄然而至,站在蘇途的身後,冷冷開口道。

蘇途嚇了一跳,剛才他在沉思,冷不丁的在自己的背後傳來了聲音,雖然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惡意,他還是嚇了一跳,這是身體做出的本能反應。

他的頭以一種極快,反應最快的速度循聲而去,映入眼簾中的是一位麵容俊朗的中年男子,身穿樸素的灰衣,他的目光銳利有神,如同一頭雄鷹,一頭猛虎。而在他的嘴角下麵胡茬好似寫滿了故事。他此刻凝視著蘇途,目光中沒有一點波瀾,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望著這道人影,蘇途的心裏有著激動湧起,有些生疏的喊道:“父親!”這人正是蘇途從出生之後未曾見過幾麵的父親,這些年來,蘇途的父親一直行蹤不定,很少出現在蘇途的麵前。蘇途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到底在做些什麼,但隱隱間聽人說過,在沒有娶到母親之前的就喜歡這樣到處闖蕩,因為他在追求著修行上的進步,並且認為呆在家族中隻會禁錮著自己的腳步。他的靈魂從蔚藍的星球,來到這陌生的天地,兩世的為人,而今他對自己這個未曾照料過自己的父親,這一句父親叫的卻是有些生澀。

聽到蘇途的喊聲,蘇長久的眼眸深處隱隱間似乎有什麼東西波動了一下,但又很快的歸於平靜。

蘇途走上前去,神情激動,眼眸中隱隱噙著淚花,輕聲道:“這些年你去哪裏了,我已經有三年未見過你了,孩兒,很想你。”麵前這人,是自己這一世的血脈至親,是自己在這個陌生天地裏的依靠,而今再見,心裏理所當然的有著萬般滋味。

蘇長久盯著蘇途,像是要好好的把蘇途清楚,冷冷道:“這個你不必知道。”而後手中光華一閃,一朵藍色的,散發著淡淡霧靄的花朵便是出現在了他的手中,而後扔給了蘇途。

一股淡淡地涼意自蘇途的手中縈繞,低下頭眼前的花朵一眼,旋即抬起來看向蘇長久,雖然沉默著,但是清澈的眼眸中,寫滿了疑惑,迷茫。

緊接著蘇長久淡淡得道:“這是藍海陀羅,上麵有七顆花瓣,記住!你每七天服用一顆,半年之內,你絕對能進入下一程境界。”

藍海陀羅,蘇途沒見過,但卻在書上看過,這是一種極其珍貴的靈藥,對熬骨有著不可思議的效果,因為它的藥性溫和,功效卓著,更是沒有任何副作用。修行的路上,不僅僅要靠自己的努力,有時候還需要一些靈藥的輔助,家族中之所以啟程,就是為了下一代的資質而酌情給予靈藥。而靈藥卻不是能隨便用的,那得看身體的承受能力,否則無法承受強大的藥力,直接筋脈俱碎,爆體而亡的情況不是不可能的。盡管蘇府有些勢力,蘇途有些地位。但他十五年來,未曾使用過靈藥,他的身體本就孱弱,一個不慎下場肯定會比別人慘。而手中的著一藍海陀羅卻是不會發生這樣的問題,可以說整個蘇府鬥找不出這樣一株靈藥來。

“今晚父親來找我,就是為了給我送這棵靈藥。”蘇途的心裏升起一股暖暖的感覺,覺得這個外表冰冷,對自己不管不顧的父親還是很可親的。他一直覺得他的父親有些恨他,因為如果不是他出生,他的母親也就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