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5月16日 平安街道就在剛剛,發生了一場車禍。
“我這是要死了嗎?這樣也不是不能接受,咳咳。”
“小夥子你沒事吧。”
“快快點來人打120。”
“小夥子你要堅持住。”
地上躺著一個人,這個人看起來沒多大,大致24到30之間,外貌沒有多帥氣,不過收拾一下應該有個小帥。
這人叫李玄,26歲一事無成躺 ,躺在地上像死了似的一動不動。目光呆滯,眼神正在慢慢消散。
李玄腦中回憶像走馬燈似的,一幕幕浮現出來。
自從初三輟學,在家躺了兩年半。出去打工,不擅長人情世故。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
隨著時間越來越久,記憶中最深的東西慢慢浮現出來。李玄像個旁觀者,看遍了自己一生。從出生,到被父母帶出農村打工。
7歲那年。看著同齡人都去上學了,姐姐也去上學了,記得那年,自己躺在地上鬧著要上學。
但是父母並沒有同意。李玄 站在旁邊。清楚的看到父親的眼中含了淚水,隻是那時年幼,沒有觀察到。
可能那時。父親的心中多半是自責吧。孩子想上學自己卻無能為力。那時的家中。供一個孩子讀書已經是極限。
李玄站在旁邊愧疚油然而起。李玄想起了小時候,姐姐曾對他說“爸爸一個人在夜裏偷偷抹眼淚”
隻是他當年並沒有放在心上,小時候覺得爸爸是無所不能的。怎麼可能會哭?
長大一些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好像有點討厭我爸爸,可能是因為他酗酒抽煙,還有時會打我們罵我們。
直到,小學二年級父親去世了。我並沒覺得什麼。隻是覺得,死並不可怕,因為我覺得。死了隻是從一個房間到另外一個房間而已。
從我父親去世的第2年開始。我的不幸的一生開始了。父親去世家裏沒有收入來源。媽媽去打工了。
媽媽要一個人養4個孩子。我還理所當然的,要每天一塊錢不然就不去學校。
隻要有一天不給。還會在後麵小聲的埋怨兩句。
那年我二年級。姐姐本應該上三年級。但是他沒有上。她輟學了,為了補貼家用,姐姐十四五歲便出去打工,我放學回到家,姐姐已經走了。
隻剩我們兄弟三個。那年的我隻有十一二歲。兩個弟弟也還小,從那天開始,我去學校很少帶錢,一個星期。帶一兩次。每次一塊錢。
每次去學校,我都提心吊膽。因為家裏麵隻有兩個小孩。我害怕他們跑出去,我害怕找不到他們。
學校8:30必須進校。我每天必須7點起床給他們做飯。然後端在家裏麵。把門關上。警告他們不要出來。因為我很害怕,非常害怕。
家裏麵沒有手機,不能給媽媽打電話。那年是我最害怕的一年。
我發現家裏的米快吃完了。我隻能硬著頭皮去找鄰居家的叔叔阿姨借手機打電話。
我很內向,有點社恐。就算心裏麵很忐忑,但是我知道我必須去,不然我們有可能會餓死。
還好的是鄰居阿姨,很善良。他把手機借給我了。
當再次聽到媽媽的聲音,我有點想哭。但是我忍住了,我不想丟臉。隻是有點哽咽。
當媽媽聽到我們這幾個月的遭遇。我清楚的聽到電話裏傳出哽咽的聲音,我不知道媽媽是不是哭了。但我知道他肯定不好受。
聊了會兒之後。媽媽讓我把手機給鄰居阿姨。我給了。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但是掛完電話之後。鄰居阿姨給了我們100塊錢。
第2天鄰居阿姨給我們買了些小米。還有些雞蛋。
我向他道了歉之後,把東西搬到廚房,之後我們又向鄰居阿姨借了幾次手機打電話。
我覺得這樣一直麻煩別人不是很好,所以我在電話裏說了,讓媽媽給我們買一個手機。一個能打電話的就行。
媽媽說好,之後沒過幾天。媽媽的親戚。就給我們送來了一部老年手機。手機的功能沒有多少,遊戲也隻能玩一個。俄羅斯方塊。
但我們並沒有嫌棄,反而玩的不亦樂乎。
記憶裏的一幕幕。清清楚楚的從李玄眼前飄過,李玄臉上不知不覺多了幾滴淚水。
記憶沒過多久。就看完了。李玄還沒在傷心中 脫離出來。
遠處一道白光慢慢的向他靠近。等李玄發現時排光已經離他很近了。
李玄隻覺得。頭腦一陣清明。有一陣眩暈感。就這樣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