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算一本回憶錄,亦或是墓誌銘……
長安市,北郊
在這所西北內陸的城市,總是可以看見一半深藍,一半火紅的天空。秋日的蕭索並未影響這座城市的熱情似火(畢竟氣溫不知道哪一天就會起飛)
閃爍的霓虹與千年的古老城牆交相輝映,總是帶著一些不太一樣的意味,仿佛往聖賢人仍然活在這方淨土,而迷離的未來也在這裏蔓延。
男人名叫程弓長,一名普普通通的白領,在這座如怪獸一樣的巨大城市裏,他與車流一同奔波,與太陽一同起落,他大概會如同父親一樣,驕傲,幸福,但平淡的過完一輩子
當然,總會有一些東西會打破他的美好幻想,畢竟他從小運氣都不怎麼樣……
“歡迎進入,真正的世界,嘿嘿嘿嘿嘿嘿”
眼前血色彌漫,伴隨著一個女人沙啞如同指甲撓黑板一樣的笑聲,他的意識仿佛溺水一樣,沉入黑暗當中。
……
他猛地坐起,大口的喘息著,顱內傳來陣痛,仿佛有幾隻亞洲象在腦子裏跑來跑去。
等到他緩過神來,他的眼睛也適應了周圍的環境,萬幸的是,不是拔叔最近想吃紅燴魚眼之類種種,而是周圍的環境實實在在的一片漆黑
“有什麼病啊,我就出去打個球,給我整到這兒……這兒TM哪兒啊,一股啥味啊?”
當眼睛慢慢適應這種漆黑,程弓長隱隱約約看到了周圍的環境,那是一間大約是病房的房間,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刺鼻氣味,而房中擺放著三張床鋪,。這房間相當寬敞,可當我扶著床爬起來時,他的手感覺摸到了腰帶一樣的東西
“靠,醫院應該不會有人玩一些奇怪的play吧,很明顯不是好吧。”
他急迫地靠近窗戶,將臉貼在玻璃上,玻璃外一片漆黑,像沉寂的水麵一樣,根本看不清外麵是什麼。
當他懷著最後的希望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掏出手機後,最後的希望破滅——無法開機。
程弓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想這輩子不能就交代在這裏了吧,這個醫院怎麼看都不像是有好看的護士小姐姐溫柔紮針的那種啊,不管怎麼看還是被拔叔吃掉好一點吧。
“歪,你幹嘛呢?”一個尖細的聲音從程弓長頭頂響起。
“誰!”程弓長一個鯉魚打挺,躺回了地上,而他正為這個不那麼成功的動作而羞恥時,他看見天花板上有一個倒懸的人影——那是一個10歲左右的女孩,三觀精致……因為沒有眼珠子。
“WC,幼鬼……”說罷程弓長雙目一翻,昏死過去
“嘿嘿嘿,裝死嘛?”小女孩臉上流露出一絲狡黠,徑直一腳踩了下去。
翻滾,騰空,260°,好的程弓長的動作非常完美。“不是吧大姐,你怎麼這麼殘暴,我都昏死了啊,有沒有鬼德?”
“我就曉得,你不可能這麼容易昏死的嘛。而且我又不會真的傷害你。”
“怎麼著?聽這意思你認得我?嘿嘿嘿,雖然我是混元形意太極拳宗門之光,但你也不要這麼崇拜我”
小女孩看著上肢勇猛揮舞而下肢因害怕亂顫的程弓長,嘴角的笑容一滯
“不認識你,絕對不認識你。”
“好啦,我要找到大門然後離開,拜拜。”
小女孩看著轉身要走的程弓長,臉上流露出一絲詭異
“我勸你不要出門哦,相信我”
“嗬,那你得說王子請回頭”
“……”小女孩嘴角彎起一絲弧度,沒有說話,目視著程弓長從外麵關上了病房的門……
……
半分鍾後,程弓長一把拉開門,一個滑鏟,絲滑的跪滑進了那間病房,又恰好停在了小女孩的麵前
他沒有起身,一頭磕地
“請公主救人……”
……
小女孩居高臨下的看著奴顏媚骨的程弓長,
“呦~哥哥怎麼回來了”
“你怎麼不說外麵有個皮衣暴君狂啃喪屍啊,話說他們不是一夥的?”
“你也沒問呐”
程弓長起身,又一屁股坐在病床上,躺了下去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您給我說說唄妹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