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工,已經淩晨2點,阿ken急急忙忙的告別幾位同僚,穿過車流湧動的馬路,來到對麵的茶餐廳。
別看已是深夜,但餐廳裏人來人往,不少白領或者左右街坊都會選擇在這種煙火氣息濃重的地方解決一日三餐外加宵夜。
香港的飲食服務人員態度總是很一般,招待客人的年輕夥計看到行色匆匆的阿ken很隨意的擺擺手,“又來了?自己找地坐吧!”
茶餐廳雖然人聲鼎沸,卻並不算喧鬧,客人們大多邊吃邊忍不住往收銀台看去,每個人的眼裏都有一種克製的情緒和對美的欣賞。
那裏坐著一個穿著吊帶長裙、夾腳涼拖的漂亮女人。或者不該稱之為女人,她年紀很輕,臉頰還有些肉嘟嘟的,但卻絲毫不損傷她的美。
墨色的裙子下透出一身光滑細膩的雪膚,雖然沒有名貴的首飾妝點,可那烏黑的卷發和殷紅的唇是全身上下最好的裝飾品。
她垂著眸,濃密的卷發遮住了大半張小臉,黑白紅三色濃墨重彩般留在了所有人心上。細長白嫩的指尖捏著一個橢圓形的電子寵物機,在吊扇吱呀呀的反複聲響中,發出單純的簡單電子音。
明明枯燥的隨意坐著,愣是讓人移不開眼。
阿Ken專注的注視著女孩,以至於沒有看見前麵一桌的客人起身。
兩人相撞,都匆匆的瞥了眼對方,又漠然的移開視線,將目光重新投在了女孩身上。
她實在是太美了,哪怕阿ken和他的狐朋狗友大多都是混跡娛樂圈做幕後工作,見識過不少風華絕代的女明星,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女孩如此的得天獨厚,那張巴掌大的臉彙聚了令人無法形容的魅力,美的無人比擬。
“哎呀!”伴隨著電子寵物死亡的短促提示音,是女孩悻悻的把橢圓機器隨手拋到櫃台上發出的脆響。
“怎麼那麼容易死掉!”
南薔扁扁嘴,臉上沮喪的表情讓阿ken恨不得跑上去幫她狠狠踩兩腳那個惹她不滿的罪魁禍首。
但沒等他上前,一個家夥竄了過去。
“靚女,買單。”
阿ken蹙眉,擋在他前麵的人是剛才和他撞在一起的客人。他的眼睛不經意的瞄向那男人伸出的粗壯手腕,腕上是一塊勞力士金表,閃的人快要眼瞎。
他的心突然提起,卻在女孩漠不關心的接錢找錢的動作下奇跡的平靜了下來。
男人還想說什麼,店內的夥計及時的阻止了他,客套幾句,假笑的將人請出了餐廳。
這種事每天似乎上演過很多次,夥計已經總結出不少的應對之法,熟客們也見怪不怪。
而女孩更是如同什麼都沒發生般,轉身從後麵的冰櫃裏取出一瓶冰汽水,卡在櫃台上,握緊拳頭熟練的敲開瓶蓋,咕嚕嚕的仰起細長脆弱的頸子喝了幾口。
阿ken眼尖的看見點點水潤從她殷紅的唇角溢了出來,把櫻唇染的嬌豔欲滴。
他咽了咽口水,心頭火熱的整個身子都要燃燒了,心髒噗通噗通劇烈跳動著。
為了掩飾過於直白的心跳聲,阿ken倉促的坐了下來,舉起菜單遮住了眼睛,眼神卻時不時的望向女孩。
南薔不是沒有注意到對麵炙熱的目光,這個自稱阿ken的男人是最近出現的客人,一日三餐外加一頓夜宵,總會準時報到。
第一次來,他就和店裏的兩個夥計相談甚歡,所以南薔知道他叫阿ken,是附近電影劇組的幕後人員,並且還知道他今年24歲,在本地有車有房無女友。
最主要,阿ken的容貌長在了南薔的審美點上,這麼一個年輕又毫無閱曆的小年輕,也就那張臉值得她多看兩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