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量坐在凳子上,懷裏抱著一隻毛茸茸的小金毛,等待著醫生。
看著牆上張貼的價目表,司量忍不住在心裏感慨,這錢真好賺啊。
就這毛茸茸的狗東西,以後洗個澡竟然要七八十塊。
吱——
刺耳的摩擦聲像是指甲劃過黑板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走進來一位拎著貓包的姑娘。
吱——
移動門再次拉上。
“你這門修修吧,起碼弄點潤滑油?”
司量在心裏暗暗點頭,也不知道這玩意塗點潤滑油會不會好點。
“沒用啊,將就吧。”老板不以為意,想來是習慣了每天的尖叫。
“謔,又是一隻橘貓,真能生啊。”老板從包裏掏出一隻慵懶的橘貓,都說十橘九胖,還有一隻特別胖,但是這一隻橘貓給司量的感覺就是很正常的感覺,被提在空中的時候,反而顯得瘦了些。
“有客人?那我自己來吧。”姑娘瞥見了抱著狗的司量。
“也行。”
“跟我來。”老板朝司量招了招手。
進了治療室,老板取出注射器開始抽取藥劑。
剛剛的姑娘也在,剛剛還很是慵懶的橘貓此時躺在一張墊有尿墊的金屬台上,舌頭耷拉在一旁,眼神渙散,像是被玩壞了。
“這是在幹嘛?”
“哦,絕育。”
相比較老板的淡然,司量覺得胯下一涼,這是命根子啊。
姑娘穿著白色的T袖,淺色牛仔褲,很是青春的模樣,但是現在給司量的感覺卻像是披著白大褂的蛋蛋收割者。
司量還沒見過絕育是什麼情況,便站在一邊觀望。
姑娘戴了口罩,隻是瞥了一眼司量,便繼續手上的動作。
“這還動呢,怎麼不等麻藥起效了再動刀子。”
看著那貓不住抽抽,司量忍不住嘀咕。
看著就疼啊。
“注射就這樣,等會就能走了。”姑娘聚精會神地忙著手術,順便回答了司量的疑問。
不理解,但是司量也沒有細問。
姑娘的語氣像是講課的老師,很堅定,很自信。
“這就是蛋蛋。”
姑娘指著擺放在一起的蛋蛋,側著頭看著司量。
隔著口罩,司量隻能看到一雙帶著落尾眉的雙眼,透過眼睛,司量隻覺得自己看見了兩譚在春風中蕩漾的池水。
“咳,大可不必。”
司量隻覺得喉嚨有些癢癢,好好的,跟一個男人說這些幹什麼。
“這倒是不多見。”
“額,這倒也是。”
好了好了,知道你是好心科普,我真的會謝。
話說,這貓看著很想死啊。
唉,又多了一位公公。
話說,福旺旺這狗東西以後估計也要挨一刀啊。
“老板,我們家這可以絕育嗎?”
“你們家這啊,還早呢,養養吧。”
老板摟著福旺旺,不住地擼著狗頭,福旺旺則是一臉很享受的表情。
小奶狗的絨毛很蓬鬆,很軟。
“君が觸れた白と銀の爪先”
“喂?你做主就行,非要見我?行吧,等我到吧。”
“老板,狗先放你這,我下班再來。”
司量付了疫苗的錢,掃了輛共享單車便彙入了非機動車道。
“上班時間來打疫苗,還能這樣。”
薑晨摘下口罩,露出精致的容顏,順手接過福旺旺。
“害,誰知道呢,還能在某寶買狗,翹班出來打疫苗也不足為奇。”
“啊?在某寶上買的?沒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