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十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足以將我一個胖小夥變成一個瘦大叔。
從裏麵出來的那天,我拿著一個行李箱站在門口不知道去哪裏。
一輛小摩托停在了我麵前。
戴著頭盔,穿著一身騎士服。
身材和我認識的一個人有些相像。
但他現在肯定是在國外,這哥們一定不是來接我的。
我提著行李箱往大路上走去。
“去哪啊,翠翠?”
身後竟然響起我那熟悉的聲音。
“二哥!”
二哥摘下頭盔,寸頭短發,比十年前多了些滄桑。
“你不是去國外了麼?”
“國外那些什麼漢堡薯條,吃的我都胖了,主要是吃不習慣,還是自己家裏飯菜來的香。”
“你現在咋樣了?”
“這說來話長了,去我那邊吃邊聊吧。”
二哥是我初中時候的同學,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在我進去後,他就去了國外。
結果待了才一年不到,就回到了古子城,在城裏開了一個小超市。
每天想開的時候開會,不想開的時候就關門睡覺。
日子過得很是悠閑。
每個月收入幾百塊。
有人說了,這點錢恐怕連房租都不夠,還開著幹什麼?
這時,二哥微微一笑,曬出他八位數的存款。
當然這裏麵還有我的一半。
我和二哥這麼多的錢,和一樣東西有著密切的關係。
那就是,古董!
但我們並不是做古董倒賣生意,而是直接下墓找古董。
也就是俗稱的盜墓。
盜墓小說裏的光怪陸離我沒見過,但稀奇古怪的事卻不少。
現在回想起來,也算是人生難忘的經曆。
就從頭說起吧。
我叫陳玉翠。
在大學畢業後,被家裏人安排到一家公司上班。
每個月工資不高,事情還挺多。
偶爾一次晚上出去喝喝酒吃吃燒烤,也算是放假了。
在被領導壓榨了兩年後,我直接提出了辭職。
想著車到山前必有路,裸辭有什麼大不了了。
父母一聽,一百個不願意,畢竟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比什麼都強,辭職了去哪?
你要是待家裏,親戚朋友逢年過節回來,問你在哪上班,總不能說家裏蹲吧,開始靠著臉皮厚還能堅持,但待久了確實待不住。
沒有喜歡折騰的生活,隻有喜歡折騰的人。
我決定去看看祖國的大好山河!就當是旅遊了,反正是離開家,走得越遠越好。
江南小鎮到處都是山山水水,我選擇去了戈壁荒漠的上肅,跟我一起的還有我一哥們兒王陽,他個頭不高,和我一樣都是瘦子,人比較二,所以我平常叫他二哥,我們旅遊的第一站叫月牙溝,之前隻聽說過月牙泉,沒想到還有個叫月牙溝的地方。
我提前一天查了當地的溫度,二十度左右,不算冷也不算熱,我就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和幾瓶水,出發時背了一個輕便的小包來到高鐵站。
距離出發時間還剩半小時,我左等右等二哥還沒出現,撥了一個語音電話過去,“你在哪呢?”
電話另一頭,二哥喘著粗氣說道:
“快了,快了,在安檢口了。”
我掛了電話又過了五分鍾,二哥背上背著一個大包,一手拉著一個行李箱,一手拎著一個大袋子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我看著鼓鼓的背包,說道:
“你這裏麵裝大象了?還是把被子塞進去了?”
二哥解釋道:
“你懂啥,這都是糧草。這次路上要坐一天一夜,除了吃還能幹什麼,不得多準備點,來,搭把手,這包你幫我拿著。”
我接過袋子,一股鹹菜的味道,“這裏麵又裝的什麼,你不會把鄰居二大爺家剛醃的鹹菜拿了吧?”
“什麼話這是,我是那種人嗎?我今早在路上臨時買的鹹菜,一會配著吃。”
進站時間到了,我和二哥拎著大包小包往前走,路上坐車的人看到我們都紛紛讓開了路,眼神裏帶著一股同情,合著把我和二哥當成農民工返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