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眼神一暗,皮笑肉不笑的湊上前去,躬著身子“大聖公公,您看這午時也到了,要不先行刑,行完了再宣讀聖旨。”

大聖笑了,“右相大人這話是要奴才轉述給陛下聽?”

右相惶恐的擺擺手,直說沒有。

大聖這才斂住神情,把聖旨張開,“陛下有旨,尚書左司郎中蘇宴清接旨。”

聽到有旨,百姓跪了一地,溫氏和蘇宴薇在人群中跪著,神色略微慌張,這要是恕蘇宴清無罪的聖旨還好,要是要定罪,那她們也難逃一劫。

右相心裏這會兒有些不對勁,想趕緊把蘇宴清處決了,免得夜長夢多,可聖旨又不得不聽。

“經查明,蘇卿並無通敵叛國,而不敬父母,更是無稽之談,蘇卿前往邊關運糧,才有如今邊關大捷,蘇卿勞苦功高,特賜為文選司郎中,欽此。”

右相在聽到大聖讀到蘇宴清沒有通敵叛國的時候就已經慌了。

不是派人把糧食劫走了嗎,而且派出去的暗線也沒回來,怎麼就送到邊關了,麗國輸了,陛下不會……

不會的,陛下不會知道那些事的。

右相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不敢多想。

底下的溫氏拍拍蘇宴薇的手,歎了一口氣,把心終於放在了肚子裏。

就在右相若無其事起來的時候,大聖笑眯眯的看著他,然後上前道:“右相大人,陛下特意囑咐老奴要見你,你看……”

右相汗毛豎起來了,陛下這時要見他,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公公,臣這幾日身體不舒服,讓大夫抓了幾副藥,想必府上這會已經熬好了,您看,能不能讓我先喝個藥。”

為今之計隻有先拖會時間,派人去給福王傳個消息,商討下一步該怎麼做。

大聖沒有回答他,而是揮了揮手,示意把人帶走。

蘇宴清被扶起來後看著被帶走的右相,心裏不禁有些奇怪。

按照陛下的性子,沒必要和福王一派撕破臉,這是怎麼回事。

大聖也問過陛下,左相和右相本來就是互相牽製,而就是因為右相牽製不住左相,陛下才把福王抬了上來。

要是把右相廢了,那左相不就一家獨大了。

可陛下卻道:“不一樣啊,畢竟皇儲回來了。”

大聖不理解,那位殿下有怎樣的本事可以製住左相。

宮裏,此時薑南衣正被傳授著皇家的知識。

授課的正是當今陛下的老師,劉太傅。

“皇,古為上天,光明之意,‘因給予萬物生機謂之皇’帝者,萬物之主,興益之宗。”

薑南衣聽著太傅三句裏兩句都是關於如何做一個皇帝的,隻覺奇怪。

“殿下?你聽懂了沒?”劉太傅看著薑南衣走神後,溫聲細語提醒道。

要是被他的學生看到這一幕,都要請道士給劉太傅看看了,老師什麼時候這麼溫柔過了,以前看著他們有一點出神,那棍子就揮過來了。

就連陛下當時還是太子的時候都挨過打。

薑南衣回過神來,點點頭,表示懂了。

劉太傅在下學後派人去找陛下,說是有事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