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仲孺扶起霍去病,說道,“這是天意,將軍不必懊悔,這是上天讓老臣托命於將軍,這是老臣之福,也是將軍之福。”霍仲孺壓根就沒有想到他在公主府和衛少兒親熱一下,便有了孩子,這孩子備受皇上寵幸,還當上了將軍,舅舅是大將軍,小姨是皇後,萬萬沒想到,真是天意。若不是天意,哪會有如此造化。
“父親這些年過得還好?”霍去病問著。
“托將軍的福,老臣過得還行,有吃有喝,身體也還過得去。”
“我看父親宅院太小,父親年紀大了,也得有人服侍,這次來我沒帶多少錢,先幫父親買點田宅,再買幾個奴婢服侍,讓您安度晚年,我回長安後再讓人送些錢來。”
“老臣謝過將軍。”霍仲孺謝過後,便指著霍光說道,“這就是你的弟弟霍光,你這次回長安便把他帶上,我老了,沒什麼指望了,我就把你弟弟托付給你了,望你好生待他,我就心願已了。”
“父親,孩兒必定把弟弟栽培成材,父親就放心把他交給我吧。”
“將軍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霍仲孺又望著霍光說,“你就跟著你哥哥去吧,謹聽你哥哥教誨,不要惹事生非,不要想著你父母,你哥哥的話就當作是我的話,記住我說的。”
“孩兒知道。”霍光答道,看著霍去病,心中有些膽怯的樣子,也不知這個哥哥會待自己怎麼樣,畢竟不是一個母親生的,自己未來會怎麼樣是個未知數。
“父親,孩兒這就告辭,還望父親保重身體,孩兒有時間再來看望父親。”
“將軍宜以國事為重,不必牽掛父親。”霍仲孺望著霍光說道,“你跟著你哥哥去吧。”
“是,父親。”
“鄙人父親還有勞太守照顧,感激不盡。”霍去病對太守說道。
“將軍客氣了,不用將軍吩咐,小人自會好生照料。”
霍中孺看著他們兄弟遠去的背影,心中感到欣慰,這應該就是老天爺的安排,既然如此,那就是最好的安排,用不著自己操心了。
兄弟倆一起騎著馬在路上聊著。
“弟弟,上過學嗎?都看些什麼書?”霍去病問著霍光。
“回哥哥,我上過學,才讀過《論語》。哥哥都讀些什麼書?”
“我啊,我小時候在皇上身邊長大,皇上讀什麼書,也讓我去讀,有時我不認識的字,皇上還要教我認識。我哪裏喜歡讀書,呆在皇上身邊,不讀書也不行,皇上都要考察我們的,答不上來皇上要懲罰我們的。你哥哥我就喜歡幹一件事,你猜是什麼?”霍去病讓弟弟猜。
“恕我愚鈍,我猜不出來。”霍光剛認識這位哥哥,哪裏知道他喜歡什麼?猜錯了倒惹人生厭,隻好實話實說。
“這你都猜不出,你哥哥我生來就喜歡一件事,打仗殺人,殺的人越多,我就越高興,皇上也感到高興,我舅舅大將軍也感到高興,我就越有成就感。”
霍光沒想到這位素未謀麵的哥哥最大的愛好竟是殺人,他不禁感到害怕,這位哥哥到底好不好相處。
“哥哥果然英勇,怪不得這麼年輕就能在戰場殺敵,當上驃騎將軍,讓人欽佩,實在不是我能夠比的,我得多向哥哥學習。”霍光稱讚著。
“你還年輕不用著急。你會射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