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道:‘等我歇夠了再打,沒被你晃死,也累夠嗆’
“在下楊空渡,少俠莫要氣惱,是我身後的麵具兒,讓我一直晃,快些去敲鍾罷”。
楊空渡滿麵春風,心情大好。
陸辰疑惑道:‘如此簡單?楊前輩是不是又有後手,但出無妨,但出無妨’。
楊空渡有些慍怒“讓敲就敲,廢話少說,連著七八年都沒人來這破塔了,關的我蛻了好幾層皮,你若敲了,我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快些快些”。
麵具兒這時終於停止了沉默:“少俠你若是閑的慌,現在下塔去,我可既往不咎,若要敲鍾,可問我手裏劍”。
陸辰道:“被你二人戲耍了半日,現在還要輪番與二人打鬥,真是沒武德”。
麵具兒也不搭話,提手就是一劍,劍氣被把控的恰到好處,不過一尺有餘,陸辰推出青龍,撩出一劍,此劍氣更是小巧,不及來招一半。
麵具兒,瞳孔微縮,不可置信,自己隨手出的一劍,竟被對方模仿的有模有樣。
兩人互相拆了二十來招,麵具越打越強,似乎前二十手不過是在暖身。
看得楊空渡連連搖頭。
“老天爺呃,你咋這麼弱,這是鬆風劍法嗎,七八歲小孩練的,也拿出來顯擺,你體內真氣,比起天下第二的王八蛋,也有過之而無不及,年紀輕輕至少有七十年的功力,你師傅姓甚名誰,你別光顧著聽我說話,完蛋完蛋,你要防他的下路,這個人極其陰毒”
“不對不對,下路隻可稍防,左側也要注意,他掌勁也厲害著呢”
“哎呀,這是什麼招式,懸香崖學來的嗎,徐老媽子就沒有多教你幾招,怎麼翻來覆去就這幾招,老天爺啊”。
麵具忽然彈起一腿,使出千斤重的罡勁踢向楊空渡,此擊若是一米厚的石頭也可踢的碎了
楊空渡哇哇亂叫“你就不怕我幫這小子,在這裏幾年待的夠夠的了,不自由寧可死”。
楊空渡一拳轟出,兩道罡勁相碰,震的青銅鍾嗡嗡直響,塔頂的瓦片被掀起來半尺高。
陸辰頓覺舌根一甜,連忙吐出口唾沫,此時日頭剛剛落下,借著最後一點亮光,才看清唾沫裏有幾絲血色。
“怕是震出了內傷”。
楊空渡看陸辰一連串的動作,以為他累到吐血連忙縱身上前,伸手道:“莫慌莫慌,我給你傳點內力你應該是行岔了真氣,這個麵具兒是個雌雄同體的老妖兒,論實力四六開,你肯定是打不過他的,等下我拖住他,你速度敲鍾”。
陸辰點點頭道:“好說好說”。
麵具忽然轉變了一個嗓音,用女聲道:“楊空渡,你說四六開可是當真,我怎麼覺著是一九開,你當真拖的住我”
“我怎拖不住你”說罷仰頭大笑,笑的癲狂,笑的暢快。
楊空渡突然起手揮出兩掌,縱身跳出塔頂,原來是要開溜。
麵具兒頓時驚慌,滔天的殺意四泄,你若是敢出此塔三丈,必讓你屍骨無存。
楊空渡被關在這塔裏六七年,以千層塔為圓心,活動範圍不超過十步距離,今日好不容易來了個陸辰,說什麼也要出這座塔。
陸辰感覺膽戰心驚,下山這麼久,頭一次有這樣的壓迫感,這麵具什麼來路,如此霸道。
楊空渡心中一凜,咬牙向前,如離弦之箭,如此短的時間調動大量的真氣,使的雙腿有點脹痛,兩三個呼吸間已掠出三丈有餘,他快,麵具兒更快,眼見要被追上,連忙大喊道:“你小子是不是要等我死了才肯敲,那時候是給老夫敲喪鍾嗎?”
陸辰回過神來,時不待我,起手一拽,手腕粗細的麻繩攥在手中,用出十二分氣力,緩緩拖拽著撞鍾的巨木,整個塔頂的木板橫梁,開始吱吱作響。
麵具當空刺出一劍,平地起驚雷,楊空渡似被劍意所困,如何也掙脫不了,被劍氣狠狠釘到了地麵,他噴出一口血,笑道:“好耶,終於從著塔裏出來了,七年零三個月,終於從著塔裏出來了,哈哈哈,先是大笑,而後又是小聲的抽泣”猶如三歲的孩童,時而哭時而笑。
此時塔頂鍾聲大作。
約莫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忽然從遠方傳來陣陣鍾鳴,三鍾齊鳴,已是七年沒有過了。
徐老頭躺在牛背上,剛剛找好一處背風的小山坡,打算在此休息一夜,。
“不知是那州的高手,能在麵具兒手下敲鍾的必是前五,在白斂手下敲的必是前十,王南星手下敲的必是前二十,厲害厲害,又讓老夫往後掉了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