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提瓦特大陸是來自一個原神裏的遊戲。
看著對麵求知欲很高，等著自己解釋的少女，陳陽忽然停了下來，他猶豫了，覺得說出來對於綾華可能有些殘酷。
但此時，她就真實地站在自己麵前，自己不想騙她。
陳陽下定了決心，不想欺騙淩華，說道：“你是在來自提瓦特大陸是吧。”
“嗯。”少年溫柔的點了點頭，看著一臉認真的陳陽。
““是這樣的，提瓦特大陸是原神裏的世界觀，是馬哈魚自主研發的一款全新開放世界冒險遊戲……，”
少女安安靜靜地聽著，她自幼良好的教養不允許她打斷別人，即使自己有太多想反駁的話。但隨著淩羽講的越來越多，那些事實與自己對應上，她越發沉默，太刀不知何時放下的，神色茫然，有些無措。忽然之間，她覺得有冷的，從心蔓延出來傳遍全身，萬念俱灰，所有信念崩塌。
“……因為我玩了這款遊戲，所以我認識你，所以我身邊有這麼多以你形象生產出來的東西。”
“不，不可能。”淩華聽到陳陽將原神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雖然心裏已經信了他幾分，但還是下意識的說了出來。
畢竟當一個人知道自己的一生都是別人安排好的，心裏莫名的會有些不可置信。
“抱歉，我隻能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全部說了出來了，無法為你證明什麼。”陳陽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看著淩華。
“不用抱歉，是在下想要知道事情的經過的。”盡管淩華嘴上這麼說，但是淚水從眼角滑落，太刀從手中脫落，少女哽咽了。自己的人生原來毫無意義，什麼都是假的……
“所以……我不過是你們這世界的人創……創造出來的，虛擬的人？”她素來空靈悅耳的嗓音此時有些幹澀，“我所經曆的所有事情都是注定的？都是你們設定好的？”
“不，你是真的！你哥哥，托馬，雷電將軍他們都是真實存在的！”
陳陽來到她的麵前，想為她擦去淚水，但覺得有些僭越，便隻是將紙巾遞了過去。
“如果你是假的，那我麵前活生生站著的，有血有肉會悲傷流淚的是誰？”
“但那遊戲……”
“你們之間或許存在某種關聯。可能正是有著你們那真實的世界，才會影響到我們這邊，創造出了一個虛擬的遊戲。”
“可……”堅強的白鷺公主已經停止了哭泣，臉上淚痕未幹，梨花帶雨。
“你有著每一天的記憶吧？你認識神裏家中上上下下所有人吧？知道他們的名字，了解他們一些人的過往“嗯……”少女眼中重新迸發了亮光，聰明的她已經把握到了什麼。
“這就是你真實存在的證據，我認識你，欣賞你，但我通過遊戲不知道也無法了解你每一天怎樣度過，會處理什麼事務，會看些什麼小說。”
陳陽此番話發自肺腑，如此真實的綾華就站在自己麵前，他堅信她是存在的！
“謝謝你，閣下好受了許多……是綾華我過於愚笨脆弱了。”綾華微微行禮，但少年的一些話太過直白，讓她微微臉紅有些不適應。
“不知閣下是否有辦法將我送回我的世界？我會支付報酬。”
陳陽愣了愣，沒想到淩華穿越後第一個想法居然是想要回到家裏，回到提瓦特大陸，而自己卻跟個鹹魚一樣，將就著這樣的身體繼續生活。
“抱歉，我無能為力。”陳陽歎氣道，雖然自己很想幫助淩華，但是自己根本什麼也做不了。自己隻是個普通人，什麼也幹不了。
“不，不，不，閣下不用不道歉。”望著滿是愧疚的陳陽，淩華連忙擺動著自己的雙手。
陳陽望著愣神的淩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在這時，手機響起了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