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四野遼闊,萬物顯得落寞而蕭條,幹枯的枝葉在瑟瑟寒風中搖晃,發出沙沙的響聲。
趙宴溪蜷縮著身體,真是饑寒交迫,身上的衣物並不足以禦寒,寒風刮在臉上生疼。
已經穿過來三天,不知道這是哪個朝代,仔細回憶但是原主沒有留下任何有關身份的記憶,像是她來之前原主就失憶了,隻有零零散散的跟著大部隊逃荒的片段。
原主跟著大部隊每天隻是混口野菜粥,加上身材瘦小,渾身裹的嚴嚴實實,所以並不引人注意。
四周都是流民,大家都很警惕,所以即使待了很多天依舊沒有獲得什麼有用的信息。
胃部有灼痛感,應該是太久沒有進食的緣故,太餓了,完全沒有力氣,感覺再這樣下去撐不了多久,當務之急是找到食物先活下去。
月光撒滿了整個山頭,四處望去,感覺並沒有什麼能吃的食物,看來隻能進山了。
趙宴溪艱難的爬起來,往山裏走去,碰碰運氣,說不定能有什麼發現,但這很耗費體力,或許呆在原地保存體力是最好的選擇,但是感覺身體快到極限了,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明天。
這路是真不好走,腳上的鞋子都不能稱之為鞋,鞋底被磨的很薄,鞋麵上也有很多破洞,腳凍得很僵,腳下有很多碎石子,硌的人生疼。
她抿了抿幹裂的嘴唇,希望能找到水源。
不知道走了多久,腦袋發昏,視線也模糊起來了,全憑一口氣撐著,不能倒下,倒下了可能就再也站不起來了,又走了幾步。
一個細微的聲響吸引了她的注意,是流水聲,趙宴溪狂喜,真是天無絕人之路,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她加快了步伐,往水源處走去。
走近後,真的是一條小溪流,顧不得太多,她趴在溪水邊喝了幾口水,又洗了一把臉,仰麵躺下,休息了一會,爬起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吃的,
很可惜,扒了好幾塊石頭,什麼也沒有,她轉身扯了幾條藤蔓,做了個簡易的捕魚網,放在溪水下遊,希望能抓到幾條小魚。
隨後找了個背風地方坐下,先保存體力,就在她昏昏欲睡時,聽到了細微的拍打水麵的聲音,
趙宴溪瞬間睜開眼睛,來到捕魚網旁邊,小心的撈起捕魚網,伸手進去摸了摸,果真有幾條小魚。
她趕快架起火堆,摸出了身上的火折子,細微的火苗讓她看到了活著的希望,來不及感慨,就趕快引燃了火堆,小心的將小魚串在木棍上烤了起來,
感覺烤的差不多了,她拿起來,顧不得燙迫不及待咬了一口,大概是餓的太久了,食物的馨香不斷刺激著味蕾,不一會,幾條小魚就全被她吃光了。
天色微微亮了起來,她解下了腰間的水壺,灌滿了水。得趕快追上大部隊了。
還好來時在路上做有標記,不至於偏離大方向,而與大部隊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