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4章(2 / 3)

“好,那你進去吧,我看著你進去了便離開。”夜昕笑著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好。”竹顏楓說著便不舍的揮了揮手,然後轉身,踩著離開的腳步輕聲對自己說:我能行的,落姐姐的鳳莊一定會比以前更好……

夜昕笑著和他揮手,然後看著他漸漸消失在山莊裏麵的清瘦身影,慢慢的泛起心疼,讓他一個人去麵對究竟對不對……

想了許久,終究就沒有答案。

於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喃喃道:“隻有成熟了,你才會知道自己要什麼。等你確定還是愛我而不是懵懂的時候,我便再也不會放開你……”

說完,一身白衣的她輕輕理了理裙裾,在寒風中飛掠而去,翩若驚鴻,體態盈然,修長的身姿在風中輕舞,禦風而行。若有人看見,必定驚歎,好一身絕世輕功,足見內力之深厚。

輕輕的落在了傾城莊的門口,看了一眼進入莊園的路,想起那個渾身是傷的男子,不禁輕輕蹙眉,“不知道他醒了沒有。”

說著,便抬步往裏進去,徑直來到了華顏居,見裏麵靜悄悄的,不禁深深的皺了皺眉,失望的歎著氣,已經有好些日子了,如何還不醒來?

想著舉步往裏去,轉入內室,小侍見是她低身福了福,然後退了出去。夜昕見床上的人依舊昏迷著,愁緒慢慢染上了眉宇,掀了掀裙裾一角,然後坐在了床側,抬眸溫柔的看著他。

“羽,都好了些日子了呢,讓我看一看,都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足足有十二日了呢。你為什麼還不醒來呢?無心說你要是半月還是醒不過來,便——”夜昕說到這裏有些害怕的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羽,不要睡了,我已經把打傷你的那個人殺了呢。那日為什麼要走呢,明明我們都很需要你,我們都很愛你,為什麼你偏偏不愛自己,非要遠離我們呢?羽,其實我一直很想告訴你,塵他不是你的責任,塵是一個很堅強的男子,他其實一直不想要的是你的保護,你為什麼總是要這麼傻傻的把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呢?……羽,快醒來吧,睡久了會頭疼的,會不舒服……”

絮絮叨叨的輕語自內室傳來,前來看望炎羽的北雪塵也滿心惆悵起來。在外間站了許久,終於輕輕的歎息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剛走出去,便見鳳雲出現在華顏居門口,朝他點了點頭,走過去扶住他,“雲兒怎麼來了,現在身子重,也快臨盆了,別四處走動了。”

“羽,他還沒醒嗎?”鳳雲滿臉愁緒的問道。

“沒有呢。昕正在裏麵一個人和他說著話。我在外麵聽著都忍不住心疼,隻盼望羽兒快點醒來。”北雪塵輕輕的說著,扶著他往裏進去。

“羽,他——真是一個很堅強的男子,我從來沒見過像他這樣的人。”鳳雲感慨的說道。想起自己在那暗室見到他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當時便忍不住掉下淚來,他竟然還笑著說沒事。

北雪塵沉默不語,堅強的同義詞便是苦難,一個堅強的人首先便是多災多難的,其次,能經受得起多災多難,才能稱為堅強。這不是一個值得欣慰的詞,這是一個讓人心疼的詞。他的羽兒竟是經曆了那麼多,讓他每每想起都有一種來自靈魂的心疼。

鳳雲也沉默了,兩人慢慢的走進了華顏居,在外間離夜昕較遠的小間裏坐了下來。

“如風他還沒有消息嗎?”鳳雲關切的問道。

“沒有。他要藏起來,又豈能讓人找得到。”北雪塵輕聲說著,清冷的聲音裏是對那個男子淡淡的心疼。

“雲兒覺得心裏愧疚。”鳳雲說著聲音漸漸的低沉下來,一想起他因為自己而丟了他自己的孩子,他就覺得心裏不安,更何況那還是昕的孩子。

“他也是一個苦命的人……”北雪塵輕聲歎了歎,最終還是為他的退出而深深遺憾,其實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並不壞,大家都有說有笑的,那段日子也是愜意的。

想了想說道,“昕她也不是故意的,燁好像還是有些生她的氣呢,你和他聊天的時候多多開解一下他。”

“嗬嗬。”鳳雲彎了彎嘴角,笑著說道:“想不到燁生氣起來也挺有個性的。”

“嗬嗬,是呢,倒是有些意思。”北雪塵也不禁莞爾。

夜昕說累了,便停了下來,然後起身走了出來,見外間裏那兩個男人正在說著話,不禁舒了舒眉峰,走了過去,“你們什麼時候來的,我都不知道。”

“有些時候了。”北雪塵輕聲說著為她倒了一盞茶,“來,喝口茶潤一潤嗓子。”

夜昕不好意思的紅了紅臉,好想說悄悄話被人發現了似的,咳了咳說道:“原來塵兒偷聽我說話。”

“沒良心的,人家是見你累了想照顧你,倒成了我的不是了。拿來,不準喝。”北雪塵說著拂了拂袖袍,伸手將茶盞接了過來,眉眼斜睨,說不出的風華流轉,空靈得誘人。

鳳雲聞言輕笑,“塵哥哥可別說了,沒見咱們的妻主都臉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