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明呀,你妹在哪上學啊?我孩子今年剛高考完,想讓你問問你妹她學校多少分?一個黑臉的大叔拍著家明問道。
人家家明妹妹可是一本,你家那淘小子別想了。旁邊一大嬸鄙夷的說道。
家明,你妹妹回來讓她給我家孩子補補課唄。大嬸又對家明說。
家明一邊幹著活,一邊答複著:大明嬸,我妹妹應該這個暑假就回來了,回來我和她說說,應該是沒有時間,上次聽她說要做兼職。
家明妹妹一直是家明的驕傲,小時候父母因為工地事故被掩埋,救出來時人就不行了,本來應該拿到的賠償金也被黑老板扣了不少,最後隻拿到了2萬元。兩人至此相依為命,親戚沒一個收留他們的,他們也不怨天尤人,因為兩人的學費一年就要8000,家明決定自己輟學供妹妹上學,就這麼一晃過去了8年,妹妹也要上大三了。家明基本上逢人就要誇自己妹妹幾句。
兼職給我家孩子補課唄,大嬸每天給你拿這個數。大嬸伸出兩個手指頭說道。
200?旁邊的黑臉大叔問。
大嬸白了大叔一眼:20.
就在這時家明的電話響了。
喂,你好,哪位?柳家明一邊接著電話一邊沒停下手中的活問道。
你好,你是柳月兒的哥哥嗎?
是的,有什麼事嗎?柳家明這時放下了手中的活。
是這樣的,在湄公河邊,我們發現一具屍體,DNA顯示是柳月兒的,為尋找死因我們需要您過來解剖屍體通知書上簽個字。如果這邊您不想解剖的話,我們這邊會注明死因是溺亡,請您過來認領下屍體。
手機重重的掉在了地上,柳家明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喂 喂 您在聽嗎?
柳家明突然感覺呼吸急促、 胸口憋悶,好像什麼東西堵在了胸口,他顫顫巍巍的拿起手機:身份確認了嗎?好的 我現在過去。
怎麼了?家明,你妹妹打來的?一旁的大嬸問。
家明沒有回答她,像失了魂一樣走出來門,往最近的車站走去
湄公河離柳月兒的學校很遠,但離柳家明住的地方很近,線車坐四站就到了,湄公河是這邊有名的景點,線車是直接停在景點口的,柳家明剛下車就看到了不遠處圍起來的警戒線,不由速度快了幾分,眼睛死死盯著警戒線那處,連台階都沒看到,摔倒了爬起來繼續踉踉蹌蹌的走了過去。
不好意思 先生,我們正在處理公務,請你離開。一個站在外圍的警察說道。
我,我是死者的家屬,剛才你們給我打過電話。柳家明說話帶著顫抖,到現在他還不相信躺著的是他妹,眼睛死死盯著屍體。
屍體表麵已經被白布蓋了起來,但露出的手臂上的平安繩是柳家明給她買的,柳家明一眼就認了出來。外圍警察進去朝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說了幾句。白衣男子朝這邊看了一眼,緩步走來。
你好,我是T市調研員也是這裏的法醫,姓秦,你就是柳月兒的哥哥?白衣男子走到柳家明麵前正式的介紹道。
是。柳家明急忙上下摸索著,想著找出身份證,證明他是柳月兒的哥哥。發現身份證放在包裏,包根本沒帶來,又急忙打開手機給秦警官看他和柳月兒的合照。
哎 節哀順變。秦警官拍了拍柳家明的肩膀又接著說:目前法醫鑒定是溺亡,但腳腕上有勒痕,進一步鑒定需要解剖,如果。。。。
不用了,月兒我現在能帶走嗎?柳家明把頭低下,雙手緊握,渾身顫抖的說道。